弘曆聽完我的話之後,皺了皺眉,面色一時蒼白如雪,沉默了良久才說:“可是母妃不是說過,她太有心計,卓雅若是與她一起在我身邊,卓雅恐怕要吃虧嗎?”
“可是事到如今,額娘也實在是沒了辦法呀!弘曆放心,卓雅雖不會使壞,但也是個聰明的孩子,又在額孃的眼皮子底下,吃不了虧的。”
他沉沉的嘆氣後,才終於對我點了點頭。然後對胤禛說:“皇阿瑪,兒子可以接雪慧進宮,可以給她收房,可是兒子想求你不要讓雪慧做側福晉行嗎?”
胤禛看了看我,沉默了片刻才說:“你喜歡怎樣,就怎樣吧。皇阿瑪也不想太委屈了你。”
在弘曆的堅持下,我和胤禛都妥協了,並沒冊雪慧為側福晉,只是把她接進了宮,做了弘曆的侍妾,也就是皇子府中的格格。既然只是妾,也就不需要辦什麼婚禮了,只需要挑個好日子接進宮裡來就行了。
到了這天,我吩咐了侍衛去接她,又派人把弘曆叫來了我宮中。弘曆進門的時候,滿臉的不情願,請過安後,坐到一邊,有些不滿的開口,“不就是個妾嗎?還需要我親自來迎接嗎?”
“弘曆。。。不許這樣不懂事。既然都接進來了,就要把之前的事兒都忘了,不要再提起了。”
弘曆輕皺了下眉,然後端起參茶喝了一口,不再說話了。
小半個時辰後,雪慧到了。此時的她已經穿著得體的宮裝,頭飾也不再是少女了。她款款走進殿內,屈膝請安。我笑著說:“免禮了吧,畢竟是有了身子的人。快坐吧。”
雪慧笑著福身,然後坐到了弘曆身邊。弘曆卻至始至終也沒有抬頭瞅她一眼。雪慧壓下眼中的失望,還依舊笑著,卻有些淒涼。
我對她沒有過多的心疼,只盼著她不要給我茲事就好。於是簡單的客套之後,我收了收之前的慈色,微微嚴肅的對她說:“雪慧,本宮安排了芳姑姑專門侍候你安胎,進了宮不比在家裡頭了,規矩多了,先慢慢的學。芳姑姑是宮中的老人,懂的多,你多向她學習。宮裡人也多,哪個都是尊貴的,你如今被弘曆收在房內,做什麼事,說什麼話之前都不可再像從前那樣胡來了,否則就算腹中有個孩子,卻也不是長久的保命符。”
雪慧剛一進宮,就被我一番話看似關切實則有些淡漠疏離的話削了她幾分得意。她神情謙卑的回話:“娘娘教育的是。雪慧謹記於心。”
我滿意的點點頭,又說:“如今跟了弘曆,以後就好好的過日子,做為一個女人,還是得能抓住丈夫的心,才能生活的愜意,而不是跟別的女人去鬥心眼,那樣到頭來,什麼也得不到,還累了一輩子,你說是不是雪慧?”
雪慧的頭已經不敢再抬起了,只低低的回了句:“娘娘說的對。”
我笑了笑,打了她一巴掌,自然要再給她個甜棗,於是我又環視了屋內的人,頗嚴肅的說:“以後在熱河行宮的事,誰也不準再提及,來惹四阿哥與慧格格不痛快。若是再有人去提,本宮定不饒他。”
雪慧在宮中住下之後,芳姑姑每日都會來向我稟報一些她的事,在我看來她很安分,除了每日早上必定會去皇后宮中與我宮中來請安之外,我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她每日都呆在自己的屋裡很少出門。每每來請安的時候,也都是一派很謙卑恭順的模樣。
弘曆依舊不去她房中過夜,也很少關心她。對此,也倒都在我意料之中,我也並沒有特別的在意。
她進宮之後,我也傳喚過卓雅進宮兩次,她雖然依舊對我笑著,但是我從她刻意掩飾臉色的脂粉中還是讀出了她的落寞。只是,每當我開口去勸慰她的時候,她都安靜的笑笑,溫柔的說:“娘娘放心,奴婢沒事。”
我很喜歡她的這種柔順與溫和,每次她進宮的時候,我都會喚來弘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