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對方的面容,可是寒意卻止不住地從腳底竄到腦門。
“美若天仙,精通樂律,擅使玉笛,血影老祖的曾外孫女,花千華的女兒,聖手華倫的外甥女,飛雪山莊冷傲凡的義妹,現在還是穆王府的少王妃……如此響噹噹的來頭,除了萬花閣的花三閣主之外,還會有誰?”來人嘆息著,彷彿為他的識人不清而惋惜。
“她……她就是‘玉笛飛聲’花醉雨?”聽他這樣說,他才明白那個武功極高的白衣人是名女子。冷汗自額頭上流下,說話開始結結巴巴。
“你傷的,可是她的相公呢,你想,她會不會放過你?”看花醉雨已經走過來,他開始笑起來,嘶啞的嗓音就像是軲轆在坎坷的爛路上攆過,難聽之至,讓人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
想要逃,卻邁不開腳步,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花醉雨走到他的面前,將那支殺人於無形的笛子擱在他的脖子上。
“饒命啊!”兩腿在打哆嗦,冰涼的玉笛不見有任何血跡,難以相信它竟然會是殺人的兇器,“我們兄弟也是受人之命,忠人指事啊……”
“說!是誰派你來的?” 不理會旁邊的怪異之人,她打斷他,聲音中有掩藏不住的怒意。
“是——”心中剛剛歡喜有了活命的機會,不料話沒有說完,卻覺得眼前一陣昏眩,接著發現觸目所及的全是青青的草地,大片的鮮血染紅了他周圍的土地,想要張嘴,卻再也沒有辦法發出半點兒聲音。
“段步飛!”看著滾落到一旁的人頭,花醉雨看向一邊的黑衣人。
軟鞭一抖,重新纏回腰間,段步飛搖搖頭,“醉雨,我也是殺手。就算是死,也不能出賣當事人——這是殺手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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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又看見三三打人,不過這次捱打的不是他。
她還是那樣,出手毫不留情,看那些被她打的人全部都齊刷刷地倒在地上,不像他,還有力氣可以爬起來。
“三三——”想要叫她不要那麼兇,否則將來嫁不出去可怎麼辦啊。
“我在這,在這——”軟軟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臂,很柔軟。
他努力地睜大了眼睛,奇怪了,怎麼三三又變成了醉雨呢?
腦袋疼,胸口疼,他感覺渾身就像被火燒了一般難受,心肺也好像被炸開了似的。
要死了嗎?要是以前,他無所謂,但是現在,他有牽掛啊,他還不想死。
如果他真的死了,醉雨,會為他哭嗎?
她還會再披上新嫁娘的衣服,嫁與他人嗎?
她還要在亭中吹笛,對其他的男子淺淺地微笑嗎?‘“
一他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牢牢地握住穆秋時冰涼的手,替他擦拭嘴邊不斷嘔出的鮮血,花醉雨問一邊為他包紮胸前傷口的顧不了。
“我怎麼知道?” 止住了血,紮緊他胸前的繃帶,顧不了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那你還不為他治病!”聽她這樣說,花醉雨一把抓起顧不了,幾乎是在咆哮了。
“醉而,醉雨,你冷靜一點兒好不好!”按住她抓住自己衣襟的手,顧不了大聲地叫著,“從你要我為他醫治的那天起,我就告訴過你,他沒病,根本就沒病!”
是,早在一個月前,她答應醉雨為穆秋時治病,就已經發現穆秋時雖然自孃胎帶來的瘴氣導致他的先天不足,但他的心脈未損,氣通血暢,即使贏弱,也是比普通人身子稍微差了一些而已,可是偏偏他就是莫名其妙地呈現瀕死的徵兆。
很奇怪,她熟習百家醫典,卻找不出他的病根究竟何在。
總而言之,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