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手。
“怎麼?不太方便?”輕蔑地看著顧不了,穆冬時在心中冷哼,又是一個想要招搖撞騙的傢伙。
“是不太方便——”顧不了忽然抬頭,盯著穆冬時,眼睛閃現著惡作劇的光芒,“你也說了,相請不如偶遇。如果我沒有猜錯,我家小姐她——此時正在你家大哥的房裡吧。”
“你——說什麼?”心猛地一跳,穆秋時看著面前笑得雲淡風輕的花醉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來你不僅是身體孱弱,連聽力也成問題。”花醉雨順勢在床邊坐下,毫不意外地發現他朝裡縮了縮。
“姑娘不要再開玩笑了。”穆秋時乾澀地笑了笑,“暫且不說姑娘的仙姿風容,我是個行將就木之人,你嫁給我,恐怕只能誤了終身。”雖然不知道她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說出要嫁給他的大傻話,可是他覺得有義務將其中的利害關係說與她聽。
“那有什麼關係?”
“有什麼關係?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難以置信地反問她,穆秋時張大了自己的嘴巴。正常的女子都不會願意把終身託付給一個隨時可能下黃泉的男人吧?更何況,依照他的身體狀況,連洞房花燭夜都徒有虛名,她願意在出嫁頭一天就守活寡嗎?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是,縱使他是小王爺,但尋常的女子都不會願意嫁給他這個活死人。但是她不是尋常女子,她是花醉雨,只要是她決定的事,就沒有什麼能夠阻撓她。
“為什麼——你執意要嫁給我?”聽她勢在必得的語氣,穆秋時終於明白了一個事實:她不是在開玩笑,而是下定了決心要嫁給他。暫且放下其他的事不提,他問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你我初次相見,說不上有什麼情愫,而且我自認為自己也沒有讓姑娘傾心的地方;至於說——”微微停頓,直直望進花醉雨的明眸秋瞳,“你是衝著穆王府的勢力,想要作少王妃的話,也不應該挑上我,選冬弟還比較實際一些。”左思右想,覺得只有這個可能性。
——初次相見啊,他的記憶還消失得真徹底。“穆王府的勢力,我還不看在眼裡。我要嫁你,只是為了想要嫁你。”“咳咳——”被她太過直白的話給嚇住,一口氣提不上來,穆秋時忍不住咳嗽起來。
一隻雪白的柔荑拍上他的背,令他長期沒有血色的臉龐居然有了幾絲紅暈。心跳還有些急促,偷偷瞄了瞄花醉雨,看她還是一副處之泰然的模樣,反觀自己,倒緊張得像個大姑娘。稀奇啊,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有女子對他說想要嫁給他,而且是因為想要嫁他而嫁他,而不是為了穆王府少王妃的這頂光環。
“你——很特別。”靠得太近,近得讓他可以聞到她身上的香味,隱隱約約,若有若無。沉默了許久,穆秋時才對她說出這句話。隔著薄薄的一層衣裳,他可以感覺到溫滑的觸感。“可是我還是不明白,你究竟看中了我什麼地方?”
手在他的背部停住,“你有一手好琴藝,不是嗎?”
“何以見得?”他的房中是有一把名琴,但又能代表什麼?“如果我只是為了虛榮,重金購買秋波琴作擺設呢?”
看他故意對她板起臉,裝出無所謂的樣子,花醉雨搖搖頭,“琴臺纖塵不染,琴身黑亮如新,琴座已經陳舊,你以為我會相信它的主人是僅僅把它當作擺設嗎?”視線落在他放在被外的手指上,“還有,你雙手十指皆有老繭,不是一天兩天能留下來的痕跡。”
穆秋時心中暗暗歎服她敏銳的觀察力,“如此說來,你是想聽我彈琴?”
“是有些好奇。”能擁有秋波琴的人會有如何的琴藝呢?
“那麼——”試探性地開口,“如果我為你彈上一曲,讓你欣賞之後,你是否會放棄嫁給我的念頭?”
“你在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