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飆雖然聽不完全,也隱約的聽到幾句。
雷飆心裡想到:“看這情形,韓家侄女好似真的喜歡了奚玉帆這小子。”
原來管昆吾早已把昨晚之事告訴了雷飆,井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認為韓佩瑛以一個準新娘的身份,肯陪一個男子在荒林過夜,必然是已經有了很不尋常的交誼。雷飆素知韓大維家教甚嚴,韓佩瑛決非一個放蕩的女子。因此管昆吾雖然說得確鑿,他仍是半信半疑,如今親眼看見他們親暱的神態,對管昆吾的判斷,不覺多信了幾分。
雷飆暗自思量:“倘若是真的話,豈非變成了亂點鴛鴦了?但只要他們是你情我願,我又何必多管他們的閒事?”又想:“不過,這樣一來,韓大維是個最要面子的人,他又豈能由得他們胡搞?唉,但這畢竟是他們的家事,我可是愛莫能助了。”
高手搏鬥,哪容得心神稍分?就在雷飆躊躇難決之際,險些著了谷嘯風的一劍。
雷飆禁不住又再火起,想道:“閒事可以不管,這狂妄的小子,卻不能不給他一點厲害嚐嚐!”
其實谷嘯風的傲氣倒是有的,狂妄卻不至於。設身處地的為他著想,他只有打敗雷飆才能免於受辱;也只有打敗雷飆,才能爭取婚姻自主,是以他當然要全力求勝了。
谷嘯風急於求勝,一招得手,便即反攻。哪知不急猶好,一急更糟。他的劍法屬於輕靈迅捷一路,應當以柔克剛才有取勝之機。硬打強攻,這就恰恰變成了以己之短攻敵之長了。
刀光劍影之中忽聽得雷飆大喝一聲:“還不服輸麼?我斷了你這條臂膊!”話猶未了,一刀斜劈下米,谷嘯風的上身已在刀光籠罩之下!
奚玉帆、韓佩瑛大吃一驚,不約而同的雙雙躍出。但另外的兩個人卻比他們更快,這兩人都是手持鋼鞭,就在場中刀劍相交,生死立決之際,倏地擋在雷、谷二人之間。
這兩人叫道:“雷大哥,請住手!”“谷少俠,這場架不必再打啦!”只聽得“當,當”兩聲響,左面的漢子架開了雷飆的金刀,右面的漢子格住了谷嘯風的長劍。
雷、谷二人心裡都是暗暗叫了一聲“好險!”原來他們已是各出絕招,倘若沒有這兩個漢子將他們分開的話,雷飆那一刀固然可以劈斷谷嘯風的一條胳膊,谷嘯風那一劍只怕也要在雷飆的身上戳一個透明的窟窿。
這一下突如其來的變化,登時令得全場轟動,紛紛打聽這兩人的來歷。有認得他們的人叫道:“咦,金雞嶺的大頭領怎麼也來了?”“難道這點小事居然驚動了盟主麼?”
韓佩瑛又驚又喜,原未這兩個來作魯仲連的漢子正是她剛才在路上遇見的那兩個人。“幸虧他們來勸架,免掉了我許多為難。但他們早已走在我的前面,卻為何這個時候方才出現?”韓佩瑛心想。但此時韓佩瑛是隻求平息這場風波,也無暇推敲一些細節了。
雷飆斜躍三步,主刀一收,抱拳說道:“楊四哥,杜八哥,什麼風把你們吹到這兒來的?有何指教?”
那位被喚作“楊四哥”的漢子笑道:“雷大哥,今天怎的這樣好興致和谷少俠在這裡比武?這位谷少俠不是韓大維的女婿麼,你和老韓的交情可是很不淺呵!”
雷飆憤然道:“還不是為了韓家的兒女之事。韓姑娘如花似玉,文武雙全,哪一點配不上他?這小子,他,他竟然要悔婚!
我可不能不為韓大維出一口氣!這場比武,必須分出勝負才能罷休,我還要將他押上洛陽呢。你們兩位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還是請你們不要勸阻的好。”
雷飆是個耿直的人,心中藏不住說話,坦率的就說了出來。
谷嘯風聽了固是尷尬之極,韓佩瑛聽了更是難堪。幸而她是個要強的女子,否則真會哭了出來,但淚珠兒也在眼眶打轉了,奚玉帆也是好生難過,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