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妙。連忙一咬舌頭,藉著舌尖上的疼痛之感打消了睡意,隨即躺下,閉了呼吸,假裝熟睡。心想:“待他進來,我正好來個人贓井獲。”
奚玉瑾的內功已經頗有根底,閉了呼吸,也可以支援一盞茶的時刻。但她卻不知道黑風島的迷香是有令人筋酥骨軟的功效,雖然吸進一點,功力亦已消耗兒分。她因恐過早聲張,會把賊人嚇跑,一心想要人贓並獲,這就著了道兒。
宮錦雲也是犯了輕敵的錯誤,卻不知對方早有準備,尚未昏迷。她見裡面毫無動靜,便即破窗而入。
正在她彎下柳腰,要提起那壇酒的時候,忽覺微風颯然,奚玉瑾的一柄長劍已經向著她的背心插下。
這一劍奚玉瑾也並非要取她性命,而是要刺她背心的“風府穴”。但這一劍的手段卻是用得狠辣無比,試想當一個人正在彎腰的時候,如何能夠抵擋背後插來的一劍?幸而宮錦雲見機得快,就在這間不容髮之際,她忽地放平身子,“咕咚”一聲倒了下去。奚玉瑾吃了一驚,心道:“我好像還未刺著他的身子,怎的他就倒了?”
宮錦雲左腳一勾,勾著了那個罈子,足尖輕輕一挑,把一個三十多斤重的罈子挑了起來,喝道:“你刺!”
奚玉瑾恐怕刺破酒罈,連忙收劍。可是,這一劍去勢極快,急切間哪裡能夠收發隨心?只聽得“叮”的一聲,劍尖已經碰著酒罈。好在她的長劍雖然來不及收回,勁力己是收了一半,這一劍並沒將酒罈刺破。
宮錦雲一躍而起,立即抓著貫串壇耳的繩索,把酒罈接到手中。
說時遲,那時快,奚玉瑾的第二劍第三劍跟蹤刺到。
宮錦雲無暇拔劍,連著劍鞘,反手一撥,奚玉瑾氣力不加,這兩記凌厲之極的劍招竟然給她撥開。
宮錦雲提起酒罈,從視窗跳出。奚玉瑾叫道:“哥哥,快來!”追上去唰唰唰又是連環三劍!
宮錦雲此時方能拔劍出鞘,她竄出視窗之時,反手也是連環三劍。當、當、當三聲響過,奚玉瑾虎口一麻,青鋼劍噹啷墜地。
她們二人的本領本來是各有擅長,難分高下的,但奚玉瑾因為吸了一口迷香,當然就打不過宮錦雲了。她長劍墜地,還想追去,忽覺頭暈眼花,幾乎站立不牢。奚玉瑾吃了一驚,連忙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這才覺得舒服一些,穩定了身形。
宮錦雲還未穿過走廊,陡聽得一聲喝道:“放下!”一條黑影,撲到了她的面前,來的正是奚玉瑾的哥哥奚玉帆。
宮錦雲一聽掌風,就知奚玉帆的功力遠遠在她之上,這一掌只怕化解不開,急中生智,故技重施,笑道:“何必這樣小氣,還你就是!”酒罈一拋,竟然向奚玉帆劈面擲去。
奚玉帆也怕打碎酒罈,當下立即改劈為抓,一抓抓著酒罈。叫道:“妹妹,你怎麼啦?”奚玉瑾道:“不礙事,你快點把這小賊拿下!”
豈知宮錦雲不待他拿,先自撲了上去,一招“玉女投梭”。長劍直指奚玉帆的咽喉。奚玉帆怒道:“好狠的小賊!”中指一彈,“錚”的一聲,正彈著劍脊,宮錦雲的長劍竟然給他彈得反刺回來!
黑夜之中,奚玉帆出指彈劍,這一招當真是使得險極、妙極。但這一著卻也早已是在宮錦雲意料之中,當奚玉帆彈開她的長劍之時,她的左掌亦已抹到了奚玉帆的胸口,奚玉帆迫於騰出左手招架,手一鬆酒罈立即又給宮錦雲奪去了。
宮錦雲笑道:“你本領很高,我是傷不了你的。我只是向你討這壇酒而已。”隨口把一頂高帽送給奚玉帆,同時亦是為自己出手的狠辣辯護,意思是說:“我明知傷不了你,你義何必罵我狠辣呢?”
奚玉帆給她弄得啼笑皆非,怒喝道:“你不放下酒罈,你不傷我,我可要傷你了!”他與宮錦雲交手兩招,已知她的本領甚為了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