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能怎樣呢?便是他等下又打又掐又擰,自己也得咬牙忍住不吭聲兒,無論如何得讓他把這口氣給順了。心下自嘲,自己這種卑微的宮女,也就剩下這點可以隨便作踐的好處了。
要是自己連這點都受不了,王爺哪裡還肯再來?忍住,一定要忍住。
一副任憑隨便□□的溫順模樣。
蕭鐸看著那張溫柔敦厚的圓臉,那眉目,那樣貌,那卑微的神氣,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想要的那人,就好像天上最最皎潔的一輪明月,璀璨無比,光暈卻又柔和朦朧,叫自己心甘情願捧了一顆心獻給她。
隨便換一個人,難道就是得到了嗎?不是的。
心中一腔說不出來的憋屈。
“王爺?”魏夫人見他眼神一會兒一變,冷芒四射,不由有些膽怯,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顧不上羞恥之心,便張開雙腿纏了上去,低低道:“王爺……”
“鬆開!”蕭鐸推開她,豁然起身,旋即整了整衣襟便抬腳出去了。
根本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
魏氏被他扔到一旁,愣了愣,才茫茫然的坐了起來,細細思量,自己沒有做錯什麼事兒啊?從頭到尾的場景過了好幾遍,特別是在榻上這段兒,沒有……,自己真的沒有做錯什麼。
那就好,她鬆了一口氣。
繼而又是一陣失落,看來王爺就連生氣都不想跟自己生,悲喜歡樂、愛恨情仇,都是為了鳳側妃一人而生。
自己算個什麼玩意兒?!心下掠過淡淡悲涼,……和怨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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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鐸出了門,自己一個人坐在湖邊的涼亭裡面,靜靜吹著冷風。
從前一直以為她是戀著自己的,喜歡自己的,不是嗎?她溫柔體貼、聰慧明敏,對自己更是掏心掏肺的關心。之前種種,每次兩個人鬧彆扭,都是自己做的還不夠好,所以自己想要做的更好。
莫非……,不是這樣的?是自己錯了?
照現在的情況看來,她有人哄了,所以有沒有自己都無所謂。自己去,她不見得有多麼歡喜;自己不去,想來她也不見得有多大的失落,竟是可有可無。
蕭鐸一聲輕嘲,自己還不如一個小女子心思灑脫了。
為了一個長得好看點的太監吃醋,說出去,只怕要笑掉別人的大牙!蠢啊,端王這人太蠢了,簡直比婦人還要蠢一千倍、一萬倍!十足的蠢貨!
他之前千里奔襲回京身體疲憊,加上喝了許多熱酒,秋冬寒涼,水邊又生風,就這養不許人靠近的吹了半夜,然後第二天便發燒了。
這下子,滿王府的姬妾們都是坐臥不安。
因他昨夜是在梧竹幽居歇下的,輪番兒過去看他。
鳳鸞當然也要過去,鬧彆扭是一回事,他生病再不過去就是沒良心了。因為昨兒他先來了暖香塢,後來又去了暗香齋,最後卻是在梧竹幽居歇下的,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出他在和自己慪氣,所以故意避開了其他人。
但要避開,時間上不免就稍微晚一些了。
這落在蕭鐸的心裡,又成了她不在乎自己的表現,見她進來,冷笑道:“鳳側妃今兒得空過來,稀客啊。”
這副尖酸刻薄的不像大男人說的話,把鳳鸞一噎,想著他在病裡頭,忍了氣沒有跟他拌嘴。上前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哎喲,額頭是有點燙了。”
蕭鐸翻了一個身,背對著她。
鳳鸞原本被他噎得有點生氣的,見他變得這麼孩子氣,反倒氣笑了。端王殿下都多大的人了啊,又不是小孩子,還這樣……,叫人啼笑皆非。
可是他這麼“蠢相”,卻讓自己感到踏實和安心一些。
因她低頭出神沒說話,蕭鐸等了一會兒不耐煩,便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