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朝,又看看他們,看見一男一女,男子為官嗎?看來是武將,趙將軍他們培養起來的吧,不過他怎麼直到我是四公主呢?衣服的事應該只有後宮的人知道。
“起來吧。”我打量著那個男子,他並沒有抬頭,因為抬頭是不合禮儀的,我點了點頭,我不喜歡太攀龍附鳳的人。那女的穿了一身朝服,上面繡著豹子,看起來比我大個二十幾歲,三品官,一個三品官親自提攜的男子嗎?此時我還沒有入朝,所以認不出那女子,即使我可能早就知道這個人了。
我想了想,問出口:“敢問貴姓?”
“回公主的話,臣吏部胡慈。”
“可是官居吏部尚書?失敬了,胡大人。”
“臣不敢。”
“這位貴姓?”我指了指那個男子。入了朝的男子就不在有閨名之說了,我問貴姓,是對他的尊重,我如果問你叫什麼,也不算失禮。
“鄙人徐圖。”徐圖,好熟悉的名字,我在腦子裡搜尋一遍,想起來原來是那時父君提過的人,被母皇賜名的那個。我看著他,徐圖是嗎?這個人,我要了。我甚至有點感謝今天的落寞,不然不會遇到他。他自稱鄙人,就是還沒有入朝為官,當初父君好像提過一句,他和我差不多大,還沒入朝也不足為奇。
“徐公子何以入宮?”我並沒有問徐圖,而是問了胡慈。
“回公主的話,徐公子少有大才,蒙陛下不棄,親自賜名,今年已過十一,根據法令,舉賢而來,臣剛從陛下那裡出來,得了令,依例從地方做起,每三年一述職,再行升降。現今東南沿海有一海潮縣,縣尉有疾,屢次請辭,海潮縣雖小,但是是重地,至關重要,陛下讓徐公子一滿十二歲就去接任。今日臣先去吏部記了文書,日後也好辦事。”
“如此,竟辛苦大人了。再過一年多,我與採簫公主也將入朝,到時希望大人憐惜我們年幼,多多提攜。”“哪裡哪裡”,她有客套了幾句。
我又轉向徐圖,問了他大致的情況,言語之間頗有結交之意,我相信,以他的聰明一定明白我的意思,畢竟一個要在官場上混的男人,不是白給的。只是他也許會懷疑我的動機,這是正常的,我沒什麼好解釋。
這裡的朝廷有些像是唐朝,三省六部制,縣城與縣城之間也不相同,上縣:有六千戶以上,中縣:有二千戶以上,中下縣:有一千戶以上,下縣:不足一千戶者,此外還有京縣、畿縣、望縣、緊縣之分,我對國家的版圖並不瞭解,又不是什麼特工出身,十項全能的事我是幹不來的。我和阿心也是推斷了好久才猜到這個王朝,大概就和我們歷史上的唐宋差不多,想當初我們猜的時候,衣食住行什麼都不放過,阿心就和一本百科全書似的,我們曾經捧著醋研究了好久,宮裡的人都以為兩個公主瘋了,原因僅僅是因為阿心說,清朝的時候才有陳醋我們要往前推,唐宋的時候醋有大麴小曲之分什麼的,所以小廚房的醋都快被我倆嚐盡了,那次我和蘇裁縫說要回文錦,也是要看一看這最出色的工匠的繡藝可以到什麼地步,我始終相信高手在民間,總之此類的事情不勝列舉。
現在他只是區區個從九品官,但是此人作為有史以來第一人,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只怕等不到三年述職,他就會有新的安排了。為了我的佈局,這個人我必須拿下。
豁然開朗,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