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吧?”衛仲紹不知何時已來到了她的身後,當然,他也沒錯過她方才歇斯底里的一幕。
菟絲刷地轉過身來,在看見他的剎那,真懷疑自己怎麼沒昏倒。
“你來做什麼?”真是的,為什麼她最糟糕、最糗的時候,總是教他給撞見。
衛仲紹不以為意地抬高一手,晃晃手裡拎著的餐盒。
雪特!菟絲在心裡偷偷地罵了一句。“謝謝你的好意,放下後你可以走了。”
劃清界線!趕緊劃清界線!否則這個男人不知又要耍出什麼花招來?
他走了過來,讓人意外地真的將餐盒往桌上一放。“你的手怎麼了?”不過卻沒有離開的打算。
他眼尖地發現,她以一手緊緊地壓住另一手的手指。
“沒什麼。”她慌忙地甩甩手,為了怕與他有所牽扯,乾脆將手藏到身後。
“讓我看看。”他面色凝重地。
“看什麼?有什麼好看?”她的口氣極差,與昨夜判若兩人。
一對濃眉略略鎖緊,他三兩步就來到她面前。“是要我親到你暈頭轉向,才拉出你的手來看?還是要自己乖乖把手伸出來?”
菟絲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在開玩笑,於是心不甘情不願地伸出受傷的一手。“你想看就看,想笑就笑吧!”
她瞪著他,懷疑自己為何要向惡勢力低頭?不過,好女不跟惡男鬥,至少目前的情況不適合。
衛仲紹的眸光落在她纖細的指尖上,只見雪白的指頭起了一簇簇紅點。
“怎麼弄的?”他抓起了她的手,仔細的檢查著。
菟絲癟著嘴,懊惱地說:“被烤箱燙到的。”
要笑就笑吧!家裡開面包店,父親是名聞遐邇的麵包師傅,而她居然連將東西放到烤箱裡都會被燙到。
她承認,她天生就是個廚藝白痴,不僅不會煮飯、燒開水,連廚房的用具彷佛都跟她有仇似的,一碰就出問題。
“燙到後,你連處理都沒處理?”對於她會被燙到,他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又不是多嚴重!”她覺得他有點小題大作,何況她還沒來得及處理,他就已經現身在她的身後。
“都泛紅了,還說不嚴重?”他板著臉,似在責備她的不小心。
拜託,她是燙傷自己的手指,又不是燙傷他的!
“又死不了人!”菟絲狠狠地瞪了回去,瞧他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
“死不了人?”衛仲紹冷笑了幾聲,“如果運氣壞一點,剛好讓細菌給感染了,誰說會死不了人?”
她被他的氣勢給震懾住,一時忘了該如何回嘴,只是眨巴著雙眼,紅唇微張地看著他。
直到他的俊臉又朝她靠近,只差不到幾寸的距離就要吻上她,她才恍然回神,慌張地抬起沒受傷的一手抵住他的嘴。
“喂,不准你再吻我了!”
他嘆了一口氣,不過沒打算放過她,一張口,在她的手上輕輕一咬。
一道電流刷地竄過菟絲的全身,她倏地收回手,不可置信地瞪著他。
衛仲紹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老爹說得沒錯,還好我準時把餐盒送過來,否則搞不好你會把小山櫻給燒了。”
說著,他掏出口袋裡的鑰匙,說明了他為何能進屋來。
菟絲的臉色可說是難看極了。“誰要你幫我送餐盒?我寧可餓死也不吃!”
她就知道,他的狗嘴裡永遠吐不出象牙來。明著是說關心她,其實是來看她的笑話。
他想笑是吧?就笑死算了!她是不會煮飯又怎樣?不會用微波爐、不會用烤箱又怎樣?
也不想想,之前的這些事不是老爸就是甜甜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