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倒是有信心得很”,等待的時間最是漫長,也最是無聊,沐九兒非常有主人翁意識的給雲醫上了壺茶,自己則與雲岫坐在雲醫的對面。
沐九兒將茶杯端到鼻邊,深吸一口氣,茶香四溢,靈氣飄渺,果然不愧是空間出品的靈茶,抿一口只覺得滿口生津,連體內原本有些乾涸的靈力也驟然豐盈了不少,“老人家當懂得一句話,路總是人走出來的。”
“呵呵,若是走岔了道可就不好了”,聞到那飄香四溢的茶香,雲醫也不客氣地端起茶,抿一口當下嘆口氣,“好茶!”,明明看起來不是什麼珍貴的品種,可光憑著茶香就不止將那些什麼所謂的貢茶好了不知多少倍。
“我們千金坊出品的東西自然是好的”,沐九兒莞爾一笑,看了看天色,“一個時辰已經到了,老人家,請吧!”
雲醫看著沐九兒,又看了看那兩名躺在軟椅上試藥的病人,是璞玉還是爛石,不過瞬間便能知曉了。
原本圍觀在千金坊門口的人們都眼神灼灼地看著雲醫的動作,畢竟這可是關係著他們每一個人生命的事情,盛都爆發鼠疫,誰都沒有把握自己不會被傳染,誰都沒有把握自己會是哪個幸運兒,若是能有治療鼠疫的藥丸,那他們的性命也相當於多了一層保障,這也是為什麼大多數人都覺得沐九兒是騙人的,但他們卻心甘情願地在門口等著整整一個時辰的原因。
雲醫首先走到那青年男子的身前,一旁的老婦人眼神灼灼地看著雲醫的動作,畢竟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她的老伴兒,女兒都已經在這場鼠疫中死亡了,連屍體都被官府拉去火化了,如今這個感染了鼠疫的兒子是他唯一的念想了,如果兒子真的沒有辦法治好的話,那她,那她……
“雲,雲醫,我兒子他如,如何了?”,見雲醫抬起手來,老婦人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地問道。
雲醫看著沐九兒,唇角微揚,點點頭,走向一旁試藥的女孩兒。
“小姐,小姐”,雲醫尚未走近,就聽見那中年男子激動而又急切的聲音,“小姐,你怎麼樣了,你別嚇我,小姐,小姐”,好久,那小女孩也沒有反應,中年男子驟然起身,看著沐九兒,“你說你到底給我們小姐吃了什麼,你說,你這個騙子,殺人犯,我要你給我們家小姐償命。”
“譁——”
在場眾人一片譁然,雲醫在一旁還來不及動作就被人擠到一邊。
“我就說嘛,一個小姑娘能有多大的能耐”,人群中有人幸災樂禍。
“哼,別以為會點子醫術,把一把爛草熬成水就能治病”,一名看起來約莫二十四五的男子從人群中走出來,他頭上彆著鏤空金玉簪,身穿雲錦繡花天青長袍,足蹬黑色鹿皮馬靴,端得是風度翩翩,可說出的話卻讓人不斷的搖頭。
不過現在這樣的場合,只要有人煽火,絕對能瞬間呈燎原之勢。
沐九兒臉色一沉,看著面前的男子,並未說話,那男子卻以為沐九兒是怕了他,便越發的得意了。
“各位父老鄉親,我乃盛都高家的二公子高秋,這對夫妻明顯就是打著賣藥的幌子想要騙錢,大家可別上了當白白斷送了性命”,高秋振臂一呼,“你們看那位小姑娘還十歲不到,原本她還有希望可以等太醫院的太醫們研製出治療鼠疫的藥方的,可現在……”
說著,他還非常應景地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大家說,要怎麼懲罰這兩名騙子?”
“送官,送官!”,人群中立刻就有人響應道,要知道盛都高家那可是醫藥世家,城中最大的藥堂都是他家的產業,連高家人都開口了,還有那試藥死了的小女孩作證,群眾的情緒一下子被煽動了起來。
高秋得意洋洋地看著沐九兒和雲岫,在心中冷哼一聲,盛都誰能不知醫藥行業都是他們高家在把持,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