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忘了,人有逆骨,龍有逆鱗。
“今日的事情不許外傳”,慕寒冷聲道。
“屬下知道”
——相公,我家有田——
“早就聽說那秦家一百二十八抬嫁妝的庶女,不想謝恩宴竟然也辦得如此隆重”,風夜看著面前男子,“竟然勞慕少親自下帖。”
“風少說笑了”,慕寒看著悠悠把玩著請帖的風夜不知對方是個什麼態度。畢竟若是能得這位少爺的青眼,能搭上定陽侯府這座靠山,秦雅在雲都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風夜嘴角微勾,“好了,這謝恩宴在下必定準時出席!”
“那就謝風少賞光了”,慕寒對著風夜拱拱手,“在下還要前往別處送帖,就先告辭了!”
“恕不遠送!”,風夜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溫和笑容。
待人已經走遠,暗處才走出兩人,“幹得不錯!”
“大哥,你們既然已經到了幹什麼不找小妹出來?”,風夜有些不解地看著風墨,癟癟嘴話說他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那個便宜妹妹的。
風墨嘴角勾起,“九兒的心思你不懂,她既然已經傳信給胡老,讓胡老謝恩宴時出席必然有她的用意,我們若是貿貿然前去,恐怕會壞了九兒的事!”
“九兒平日裡看著好性子,也是個好相與的,但若真正固執起來,嘖嘖,那可是相當難纏”,風墨搖頭晃腦,“話說好久沒嚐到九兒的手藝了,想得緊啊!”
胡老臉色一沉,“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風墨聳聳肩,他貌似沒幹什麼怎麼又撞到槍口上了。
“夜小子,你剛才說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妝怎麼回事?”,胡老抿著唇,想著沐九兒送給他的信,“如果我沒記錯,秦家可不會給區區庶女這麼大方吧!”
就算是一些大家族正兒八經的嫡女出嫁,也不過六十四抬嫁妝,她居然整整多了一倍。
“秦家當然不會這麼大方”,風夜臉上笑容不減,可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一股子嘲諷,“聽說是那姨娘的添妝,嘖嘖,整整八十八抬的添妝,那姨娘私房錢可是不得了,對了,聽說那姨娘以前不過是個婢女抬的,這添妝來得,呵呵……”
話不用說完,在場的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尤其是胡老。
“他們居然敢”,胡老臉色一沉。
風墨不解,“就算她貪了府中的中饋,爺爺這般生氣做什麼?”
“府中中饋?”,胡老臉上盡是嘲諷,“我問你,定陽侯府每個月中饋的定額是多少,秦府雖是大家族,就算她將這十幾年的中饋全貪墨下來,分文不花,只怕也湊不夠八十八抬嫁妝的錢!”
風墨看著胡老臉上的氣氛,再想到之前胡老急急忙忙拉著他快馬加鞭趕過來,“難道是九兒?”,他本來也不傻,這種後院陰謀陽略的橋段看得也夠多。
“哼,當年夢兒出嫁,本候與家族決裂,索性將那人所有的上次隨給了夢兒”,胡老素手摩挲著杯子,“三百六十抬嫁妝,就算說是十里紅妝也不為過,他們既然敢這樣做,就別怪老夫翻臉無情!”
風墨和風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個,會不會是您老人家弄錯了”,一般人家也不會用髮妻的嫁妝隨給庶女吧,更何況這髮妻並不是沒有子嗣。
“哼,不然你以為九兒為何會送信前來”,胡老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她身為城主府的嫡女,若是公然查探庶妹的嫁妝,以後指不定被人怎麼編排,秦毅和那姨娘打的只怕也是這樣的注意,就算九兒知道哪些是她母親的嫁妝,她也只能幹看著。”
“這可不像是九兒的性子”,風墨抿了口茶,相處近一年對沐九兒他還算是說得上了解,除了在面對當初那高家幾人,還未見她在哪兒吃過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