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股腦兒插在曲徵房中的瓷瓶裡,就當清新環境。
“這幅畫便是師姐要的生辰禮了。”曲徵淡淡瞧了我一眼:“百萬你過來,看看畫得可還好?”
我故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伸頭瞧了一眼,雖有些準備,卻仍被他一手妙筆丹青震懾了。這貨從小是怎麼過的?琴棋書畫色藝雙絕不去掛牌真是可惜……
咳,扯遠了。
我默默的瞟了一眼蘇灼灼,陰險啊忒陰險,生辰禮要畫像,不就是想製造些二人獨處默默凝視的美好機會咩!還有瞿簡那老頭兒,畫個畫兒就那麼高興,搞得像二人已成了好事一般是想怎樣!
“畫得甚好啊。”我頷首道:“就是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有些虛了,得再完善完善。”
我胡亂指了一通,只覺蘇灼灼眼神要吃人了,便也不管曲徵理不理我,趕緊抱了鮮花開門溜走。
生辰宴當日,各大門派來賀,俞家、風雲莊、桃源谷均有到場,其它小門派不予細表。
俞家來的是俞琛。在武湖會這當口,他竟然不去幫爹爹主事,亦不留在那裡照顧染病的妹子,反而遠赴此處道賀,傾慕之心昭然若揭;桃源谷假御臨風一眾正在為御非守孝,不便到場,但仍派了弟子奉上豐厚賀禮;風雲莊卻來的是晉安顏本人,她一進來就握了我的手,說要一直留在這裡與我們一同去武湖會,我大喜過望,然想起她與宋澗山之間的愛怨糾葛,不由得又有些悵然。
蘇灼灼穿了一件淺藍色的水袖羅裙,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朱,當真是美豔驚人。各派初到之時,仍有不死心打聽我蹤跡的新秀才俊,然這會也沒了聲息,全被蘇灼灼勾去了魂。我覺著自己這時露面只會自找麻煩,便也就躲在角落偷偷觀望。
我來瞿門也有段日子了,從未見瞿簡這老頭兒這般和顏悅色過。曲徵仍是平時的儒雅模樣,規矩的坐在第七個弟子的位子上,淺淺啜茶,有人慕名與他攀談,他便也與人淡笑言語,舉手投足間斯文內斂鋒芒盡收,然我第一次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大膽的凝視,只覺他一舉一動都好看極了,怎麼瞧都瞧不夠,彷彿心裡憑白生出一個花痴。
然看蘇灼灼與在場其他女子的目光,大約這廳中花痴也夠搓兩桌麻雀牌了。
生辰會到了後來,果然如曲徵所說,變成了瞿簡的銘恩宴。席間一派父女情深的情狀,我止不住豔羨,幾度紅了眼圈,還是決定不繼續在那裡虐自己,自個兒回了院子。
人家過生辰,我雖沒的過,亦不能虧待了自個兒,便親自下廚做了兩碗精緻的甜菱膏,上面用新鮮蔬果丁鋪滿了,最後淋上蜂蜜和鮮奶,煞是好看。此時伙房姑娘都忙著,我自己坐在院中對著月亮吹著冷風,也別有一番情調。
一碗下肚已有些飽了,我咂咂嘴,想起初識瑾瑜二人時,我亦做過這種點心,當時軒葉愛吃得恨不得吞下舌頭,然後來我與她日日拌嘴賭氣,是以再也沒做給她吃過了。
要送給她麼?
我心中有些糾結,以如今我二人的關係,見面不開打便算客氣,這般送去給她吃只怕她還要疑我下毒。但思慮良久也就慢慢釋然,說起來我二人到底也不算有甚深仇大恨,今天是她生辰,不過一碗吃食,我雖記仇,但還不至於小氣。
聽聞宴席已散,我將甜菱膏裝進食盒,磨磨蹭蹭去了蘇灼灼的院子。
然到了地方,卻發覺靜悄悄的,連汀蘭也沒見到。我心下奇怪,便悄聲靠近窗邊,只見內門大敞,裡面跳躍的燭光將兩個人影勾勒出來,良久沒有聲息。
“俞公子,天色已晚,你在我房中……怕是,怕是不妥的,有甚事情明日再說罷。”
原來裡面是俞琛,我登時嗅到了一股八卦的氣息。
“今日明日,難道又會有甚不同麼。”俞琛聲音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