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位和他的兄長關係也不是很和睦啊。大概是總被自己兄長壓一頭,所以心生怨恨了吧。”
衛子啟立刻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原因。
“這麼說來,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心胸寬廣之輩。”
聽到蕭元龍這麼說,褐衣漢子面色稍稍緩和了下:“蕭蘊龍閣下行事坦蕩,高風亮節,在下佩服不已。既然你是他弟弟,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不過禍從口出,如今至高學院在幽豐鎮聲望頗高,你們最好注意言辭。”
他本是好意提醒,沒想到蕭元龍卻突然臉色鐵青,一掃先前的溫和之色,冷冷道:“我說了,我新月弟子如何行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聽他這麼說,褐衣漢子頓時惱了:“本來想看在你兄長的面色上揭過此事,沒想到你竟然不識好歹!若不是你兄長曾經有恩於我,你就算求我我也懶得提醒你這些!”
“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
蕭元龍面色冰寒,在他周圍,幾個新月弟子也都噤若寒蟬。
他們知道,蕭師兄的兄長乃是一個絕對不可在他面前提起的禁忌。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每次有人在蕭元龍面前提起蕭蘊龍,這位素來溫和使人如沐春風的核心弟子便會瞬間變色。
而這次,顯然也是如此。
只見蕭元龍目光冰冷地盯著褐衣漢子,右手緩緩搭上了腰間寶劍的劍柄,一寸一寸地拔劍出鞘。
一股凜冽的劍勢在他周圍醞釀。
“哼,我還怕你不成!”
褐衣漢子冷笑一聲,手伸到背後,握住了戰刀刀把,剽悍之氣十足。
“這是要動手了。”
衛子啟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
雖然剛才讓安詩舞不要計較,但是他心裡卻是十分惱火的。所以他很樂意有人出手教訓一番這幾名口不擇言的新月弟子。
以他的眼力是能看出來兩人之間的強弱的,畢竟身邊隨時跟著一位地階王者,實力沒提上去,眼力卻還是有的。
就在兩人之間劍拔弩張之時,酒樓的掌櫃卻現身了。
“兩位,兩位!”穿著一身絲綢華服、有些胖乎乎的掌櫃小跑著過來,安撫道,“聽我一言,兩位都息怒,都息怒!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交流的呢?況且這幽豐鎮裡可是有規定的,不能隨意動手。所以兩位先罷手,先罷手。”
聽到掌櫃的話,褐衣漢子冷哼一聲:“幽豐鎮不能動手,我也不會壞了這個規矩。小子,有本事就和我去武鬥場一趟。”
蕭元龍沒有回應,用冷冽的眼神掃了那個掌櫃一眼,將拔到一半的長劍收入鞘中,大袖一揮:“我們走!”
“可惜,果然還是沒能打起來。”衛子啟咂巴了下嘴巴,遺憾道,“看來這小子倒是不傻,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所以趁機帶著人離開,免得丟醜。”
黃奕也贊同地輕輕點頭,接著輕描淡寫地說道:“可惜心機太深卻心胸不足,難成氣候。”
衛子啟聳聳肩,摩挲著下巴說道:“倒是他那個哥哥,似乎是個可造之材。”
“衛大哥見獵心喜了?”黃奕側頭看著他,打趣道,“感興趣的話就去挖到自己麾下唄。”
“談不上見獵心喜。”衛子啟說道,“只是好奇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而已。將來如果有機會,倒是可以見見。”
他看向窗外的小鎮,微微嘆了口氣:“接來下幾天只怕幽豐鎮不會平靜了。這些宗門弟子心高氣傲,只怕會和本地的冒險者鬧出不少矛盾來。”
“這些事情趙立誠自然會處理好的,否則他也不配坐鎮幽豐鎮二十年了。”
黃奕語氣平淡地說道。
“你說得是,這種事還輪不到我來操心。”
衛子啟聞言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