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頓的。
「……」白長了雙眼。
盛盞清面無表情地盯他半晌,回屋換了件風衣裙,腰部用細腰帶收著。
早在她轉身後,江開就將目光轉了過去。
她背影纖瘦高挑,長發散至後腰,包臀設計的短裙襯出姣好身材,兩腿瑩白纖細,像漫在清池裡的細長柳枝,在熹微的晨光裡,生動又遙不可及。
面試當天晚上,酒吧有演出。一結束,盛盞清直接去了朝露,一個人在休息室待到晚上。
「她今天狀態不對啊。」阿利抬了抬下巴,朝盛盞清所在的吧檯指去。
蘇燃對音律一竅不通,完全沒聽出盛盞清今晚的演唱有任何不對。
「哪不對了?」
小柯搶先說,「開頭漏了句歌詞。」
蘇燃一愣,放下酒杯,皺眉道:「我還以為是話筒出問題了,敢情她壓根沒唱啊。」
「雖然狀態不對,但音準還是一如既往的穩。」
阿利不解地問,「我一直好奇,按她這條件,為什麼非得窩在咱這酒吧。」
見蘇燃眼神不善,他求生欲極強地補上一句,「當然也不是說咱這酒吧不好啊……前不久有人來挖牆腳,但最後被她拒絕了。」
這事蘇燃不知道,她問:「怎麼回事?」
「也就一個禮拜前的事,有個自稱星探的找到她,說什麼要把她包裝成第二個shadow。」阿利仔細回憶了番,「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就記得她沒同意。」
小柯在旁邊啊了聲,「盞清姐這麼好的機會都不要啊,真的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阿利一拍後腦勺,「你說她該不會為了咱們,才留下的吧。」他嘿嘿笑了聲,「這多不好意思。」
「我也覺得八成是和我們待出感情來了。」
蘇燃嘴裡的酒差點噴出來,「你倆省省吧,阿盞會留下,自然有她的理由。」
「能是什麼理由?」阿利隨口問:「總不可能因為怕出名吧?」
說著,蘇燃餘光裡進來一張高階厭世臉,當機立斷地給了阿利座椅一腳。
阿利坐姿本就鬆垮,加上蘇燃這毫無防備的一擊,半截身子直接往前一仰,下巴差點磕到玻璃桌几上。
「燃姐,我招你惹你了?」
蘇燃壓低音量說,「讓你多嘴。」
像是完全沒聽到他們的對話,盛盞清神色自然地走過去,找了空位坐下,一面笑說,「跟我在這表演小雞啄米呢。」
蘇燃半真半假地笑說:「這不在誇你唱得好。」
小柯忙不迭點頭。
早在酒吧鬧事那晚,他就成了盛盞清迷弟,不光為了她下意識的挺身而出,更多的是對她才華的嚮往。
她這專業度實在不像蘇燃說的半道野路子出家,這會止不住好奇問:「盞清姐,你有接受過專門的訓練嗎?」
盛盞清淡淡掃了眼他的方向,見他指著喉嚨解釋道:「唱歌。」
他不帶惡意的問題卻讓盛盞清後背一僵,閉了閉眼,等情緒穩定些才說:「一個歌手教的。」
她的語氣沒有太大起伏,就好像在闡述一個再尋常不過的事實。可即便她掩飾得很好,蘇燃還是從她微顫的睫羽讀出了她心裡的波瀾。
這話題聊起來太傷人。
可蘇燃還沒來得及阻止,小柯已經問出下一個問題,「那這歌手紅嗎?能把盞清姐你教成這樣,這人應該很厲害。」
盛盞清不太想和他繼續這個話題,只是敷衍地應了聲。
空氣忽然轉冷,躁動的音樂也沒能讓場面熱起來。其他人多多少少能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氛,但不知道這種轉變因何而起。
等阿利將小柯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