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唯一能做的,是將當下的遺憾從自己生命中摘盡。
盛盞清閉了閉眼,試圖驅散安放在腦海里的,那鮮血淋漓的一幕,「現在看來,我好像沒有辦法再逃避下去了。在象牙塔裡待太久,人是會腐爛的。」
江開微滯,默不作聲地看著她。
「我姐不在了,離開了這麼多年,我也該成為自己的光了。」盛盞清眼神安定下來,緩慢說,「就算成不了,我也不應該再是在陰影裡長大的shadow了,也該獨立見光了。」
她笑了下,「至少得告訴他們,他們的等待並不是一場空。」
周圍沒有人經過,空氣很靜,盛盞清將下巴擱在他肩頭。
溫熱的觸感讓江開不著痕跡地一顫。
「對不起啊。」哭得兇了,語調難免不穩,像從支離破碎的殘渣中挑揀拼湊出的。
江開知道這話不只是對他說的,他只是其中一個。
蘇燃曾經說,不管發生什麼,阿盞都不會哭。
她錯了,他們的阿盞是會哭的——
她在為所有不停歇愛著她的人哭泣。
這場雨,自上而下地洗淨城市的浮華,帶來絲絲涼意。入秋開始泛黃的樹葉兜著大量細密的水珠,風一吹,撲簌簌地往下掉,大半抖落在兩人的頭頂。
無人在意。
江開沉默地撫著她瘦薄的脊背,那裡躲著一隻被風雨打傷的黑色蝴蝶,顫抖著未豐的殘翼。
「盞清姐,我記得沒錯的話,這是你第一次哭。」他試圖緩和氣氛,帶些調侃語氣。
悶氣疏解不少,盛盞清揉了下眼,帶點啞意的嗓音聽不出波瀾,「我生下來就是哭著的,現在為什麼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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