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開希望她能一直陪著他,看到她在會安心許多。
「可以。」盛盞清揚著下巴,沒有多加考慮便應下。
雖說已經答應,也相信江開不會反悔,但一想到那聲哥哥,頭皮發麻,目光一個勁往江開手機上鑽。
江開有所察覺,似笑非笑地說,「盞清姐,你盯著我的手機已經半天了,就跟個網癮少女一樣,能不能收收心?快比賽了,你現在的焦點不應該在我身上嗎?」
他歪著頭,模樣有些天真,盛盞清看穿了他皮囊下的頑劣,知道他是裝的,涼涼地嗤了聲,沒再理他。
坐了幾分鐘冷板凳,江開按捺不住,手指一滑,摁下一串號碼。他算準時間,在對面接起前結束通話。
傅則林剛才被耍過一次,但他堅信自己看中的人多少還保留著良知,電話再次回撥過去。
「哥哥…哥哥……」熟悉的鈴聲。
這破玩意聽多少遍都沒法免疫——盛盞清臉僵到不行。
江開見好就收,掐斷電話,笑得一臉無辜。
聽到嘟聲後的傅則林臉也僵,對江開懷抱的那一絲幻想終於破滅,他算是看明白了這祖宗根本沒有良知,就愛耍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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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賽上半場進行得很順利,經過第一輪投票後,成功進入下半場的有知南,喬柏遙和陳蔓衣三人。
中場休息期間,盛盞清坐不住,離開現場,在過道吹了會風。
沒多久,收到江開傳來的訊息:【盞清姐,你去哪了?】
她回道:【在休息室吹風。】
江開:【等我幾分鐘。】
盛盞清撇了撇嘴,手機放回口袋,身後腳步聲由遠及近。
她微頓,轉過身,目光和陳蔓衣在半空相交。
對方回過去一個假惺惺的笑。
盛盞清心下一凜。
這架勢不像偶遇,倒像是守株待兔。
盛盞清目光停留在陳蔓衣臉上不足三秒收回,半點和她廢話的意思都沒有,乾脆利落地路過她。
被風揚起的裙擺拂過盛盞清的小腿,女人吊著嗓音的腔調比癢意更叫人難受。
「我上期表演的那首曲子,是陸清和寫的。」陳蔓衣比她更乾脆。
今夜的風有些涼,浸透到肌膚,沿著尾椎骨一路往下,麻痺了盛盞清的神經,她走不動了,很久才找回自己強行平靜下來的聲音,「所以呢?」
她兩手攥成拳頭,衣擺處有清晰的褶皺,頭也不回地問:「和我有關係?」
盛盞清料不準喬柏遙和陳蔓衣的交易進展到什麼地步,值不值得他將cb兩任主唱的真實關係作為籌碼亮給對方,這會只能努力讓自己語氣平緩到聽不出絲毫異樣,裝作不在意和陸清和有關的一切。
但她賭輸了,她高估了自己對於人心的拿捏能力,也低估了喬柏遙不念半分舊情的殘忍。
「怎麼和你沒關係,你姐留下的東西,難道不值得你拿回去嗎?」陳蔓衣語調不急不緩,「還是說喬柏遙騙了我,你們姐妹倆的情感不過如此。」
盛盞清沒法做到像喬柏遙那般無情,光一個「陸清和」就足以讓她方寸大亂,何況是反反覆覆的一個「姐」。
她沉不住氣,側過身,「你到底想說什麼?」
陳蔓衣看向不遠處時鐘塔樓,頓了頓,「你聽過喬柏遙的那首成名曲《夜鶯》嗎?」
她也側過身,覷著對麵人的表情,瞭然,「看你這樣子是沒聽過,《夜鶯》也是你姐的作品。」
陳蔓衣狀似遺憾地嘆了聲氣,「你說好不好笑,你姐生前被那麼多人噴江郎才盡,寫不出曲子,結果人一死,遺作換了個署名,就被同一批人捧成了神仙之作。」
肆無忌憚的嘲弄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