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口罩,將大衣外套搭在沙發背上,湊到她身邊,裝作不知情地問:「你又抽菸了?」
盛盞清想起和他的賭:她若是戒不了煙,被抓住一次,就親他一次。
那時她還信誓旦旦地說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也就當玩笑話爽快應下,現在看來,是她唐突了,沒認清自制力。
她目光遊離至他眼睛,緩慢挪到他薄薄的唇上,那裡也是薄荷味最重的地方。
「欠著。」她耍賴。
江開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而是將話題陡然一轉,「上次我和你說的那歌,已經完成的差不多。」
她頓了下,問:「《於寂靜裡相愛》?」
回答她的是吉他和江開混合在一起的聲音。
盛盞清安靜聽了會,心裡卻似海潮洶湧。
他冷黯的聲線,極盡繾綣的音調,快要把這裡的空氣都攪亂了。
「初春日光扶過觸手可及的枝葉
它們相互攀附著
泛起一陣溽熱
卻不及你我
於寂靜裡敞懷擁抱」
「阿盞。」不知道為什麼,唱完歌后,他總喜歡叫她的暱稱。
她緩了緩心臟,眉眼褪去熾熱後才回:「你說。」
「你能轉過頭來嗎?」
「幹什麼?」
「讓我親一下。」
他笑說:「欠債得還啊。」
作者有話說:
盛盞清:你能轉過頭來嗎?
江開:幹什麼?
盛盞清:讓我甩個巴掌啊。
下章簡簡單單開個車?(bhi
第27章 []
今年春節被擠到二月, 不是一個適合回家的日子。
盛盞清打電話給蘇文秋,藉口說忙著工作,沒法回去。
那邊沉默許久, 語氣難掩失落,「那行,你記得好好照顧自己,過幾天媽給你寄點吃的過去。」
盛盞清結束通話電話,目光掃了圈, 冷冷清清的黑壓得她喘不過氣。
牆角日曆牌上被畫了一個醒目的印跡, 牢牢套住02這個數字。往年這個時候,樂隊故人和蘇燃都會去祭拜, 不知今年會如何。
傍晚,蘇燃來了一趟, 「後天你去嗎?」
去哪?她心知肚明。
盛盞清頭也不抬地說,「不去。」
意料之中的回答, 蘇燃沒再勸阻, 跟著她點起一支煙, 還沒吸一口,想起什麼笑說, 「我記得你和江開打賭了,這會又抽上, 不怕我跟他告狀。」
因她這席話,盛盞清想起幾天前江開的吻,面上閃過一瞬的不自在,彈了下煙, 不忘反唇相譏:「你多大的人, 還玩告狀那一套幼不幼稚?」
「這叫看你吃癟的樂趣, 你當然不懂。或者,你也可以給我一筆封口費,挽救一下你的嘴。」
「……」
既然聊到江開,蘇燃便象徵性問了句:「最近都沒見到他,他在幹什麼?」
「忙著閉關寫歌吧。」
蘇燃哦了聲,「他什麼時候能寫完?」
「創作這事能有個準頭?」盛盞清疑惑地眯眼,「你突然問他做什麼?」
「這兩天我不在,總得有個人陪陪你。」
二月不是什麼好日子,尤其是最近幾天。
「沒必要。」她聲音輕的像煙霧,摸不著邊。
傅則林這些日子一直在關注喬柏遙和陳蔓衣的動態,多虧網友挖掘機般的功力,陳蔓衣不少諱莫如深的過往被扒了出來,作為網路歌手時的藝名「藍星」反反覆覆地進入他的眼底。
他心頭一噔,腦子裡亂成麻的線也在這時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