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江開想起蘇燃說過的話:盛盞清有一身的公主病,卻唯獨沒有公主命。
畫面一轉,是她失魂落魄地在自己腕上劃下一刀,狼狽地蜷縮在黑暗裡。
不該是這樣,公主怎麼能沒有公主命?
江開斂起心思,認真又直白迎上她的眸子,「盞清姐,做我的公主吧。」
「什麼?」胸腔鼓譟的跳動聲,削弱了她的聽覺神經,盛盞清不確定地問。
眼前的少年不再是吻得她節節敗退的野獸,而是翱於天際的鷹,他的翅膀剛健,他的聲音比風自在。
像一縷永不消散的煙,緩慢又堅定地向上飄著,「我給你寵成公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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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是沒法吃了,江開直接打車回了酒店。
一進門,盛盞清的唇就被堵得不留一絲空隙。
不再是輕描淡寫的吻,寂靜的空間處處能聽見溽濕的啄吻聲。
江開一手抬高她的下頜,騰出右手去解她的紐扣,徒勞無功後,索性抽出她的襯衫下擺,手掌直接往裡鑽,順著凹陷的腰窩輾轉一週。
衣服跟著月光散了一路,等盛盞清被抱上飄窗時,上身只掛了件歪斜的襯衣,肩帶垂在瑩白的肌膚上。
江開忽然停下,手撐在她腿側,俯身看她。
盛盞清眼神迷離地迎上去,聲音有些澀,「你幹什麼呢?」
不太清醒的意識,連尾音聽上去都像在撒嬌。
他連姐姐都不叫了,在她頸側低低地說,「想和你在這做。」
江開的聲音在她頭頂壓下,不帶剋制地化作綿柔的欲/念撫過她的每一寸肌膚。
盛盞清瞬間清醒大半,猛地回頭看了眼。
二十六層的高度,整座城市一覽無餘,江邊星火點點,高架上車輛川流不息,分明的層次感讓喧囂和沉寂得到中和。在這做,和在天上做有什麼區別?
「江開,你別蹬鼻子上臉啊。」
「不行嗎?」他懶洋洋地問。
盛盞清不自覺往下看,對比起來,他的語氣舉止倒絲毫不見急迫。
「行。」她咬牙滿足了他無理取鬧的需求。
所有的忍耐力在一瞬間蕩然無存,江開的氣息急而密,無孔不入地滲進她心裡。
她愣愣地看著他。
夏日將至,他抓住最後的契機,不動聲色地攪亂她未盡的一池春水,漾開的餘波里盛滿他的眸光。
不需要開燈,外面的燈火和彼此眼底的光足以映亮這片晦暗。
「江開,我問你件事。」她勉強找回聲音,七個字說得磕磕巴巴。
江開敷衍地回:「你問。」
「那天晚上,我在酒店聽見的《bloo》是怎麼回事?」
這事太巧了,她沒法不多想。
他停下,抬頭看著她,「是我讓許嘉陽放的。」
「為什麼?」
「為了讓你記住那個晚上,」他一字一頓地說,「記住我。」
盛盞清心跳漏了幾拍。
「就算你以後和別人在一起,我也要讓你這輩子都沒法忘記我。」他的堅定和狠絕不遮不掩地在這個夜晚傾瀉而出。
這話她不信,「你能看著我和別人在一起?」
「不能,」他不帶猶豫地說,「你這輩子只能和我在一起。」
她笑得樂不可支,他卻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堵住她的嘴。
愛和欲能讓所有苦悶間歇性地消散,在這一刻,她無暇去考慮進退兩難的未來,目光所及是他清雋的眉眼,凹陷的鎖骨,勻實的肌肉,在碰撞中化為一道模糊的流光。
盛盞清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從飄窗被轉移到床上,江開雙肘撐在她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