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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盞清舌尖在上齒刮蹭一圈後,冷聲道,「你對我做的那些事,也不是一個對不起就能翻篇的……想讓我原諒你,替你在公眾面前說上幾句好話,是嗎?」

她把問題甩回去,喬柏遙有自己驕傲的底線,應下她這句幾乎施捨般的話,未免顯得過於跌份。

見他默不作聲,盛盞清轉而說,「說起來,你欠我姐的比欠我的要多得多。如果你非要求個心安理得的原諒,那你就去死吧。」

她語氣平而流暢,像在心裡排練過很多遍,趁這機會才有了宣洩口。

想起許臨越留下的那段錄音,她改口:「算了,我姐應該不想見到你,所以你還是像現在這樣,繼續跟條狗一樣活著。」

結束通話電話前,盛盞清最後說:「喬柏遙,你也是時候該體會我和阿姐曾經遭受過的一切,也是時候站在自己最愛的鎂光燈下,被一人一口唾沫淹死。」

失去人聲的空氣一下子靜下來,盛盞清眼睛放空幾秒,回神後,視線恰好又對上鏡中的女人,嘴角譏諷的笑慢慢斂住。

說不上壓抑,但也不能欺騙自己沒有受到半點影響。心口那縷飄渺感讓她的思緒來了又去,空蕩蕩的,莫名想來支不合時宜的煙,壓下那股躁動。

江開的聲音再度從門後響起,代替菸草,成了燃在她心裡的尼古丁,同時將喬柏遙留下的負面情緒燒灼成灰燼。

平復好情緒後,她換上選中的黑裙。

手機又響了,這回是江開。

嗓音懶懶散散的,「衣服換好了嗎?」

盛盞清應了聲,隨即電話裡的聲音和現實重合,是江開停在門前說:「那我進來了。」

「行」字剛落下,咔的一聲,她下意識抬起眼皮,從落地鏡裡看見江開在門邊立定,眼睛盯住她,反手關上了門。

間隔不到兩秒,看見他收回手,往牆上的開關探去,還來不及反應,房間裡倏然暗下,卻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依稀能看見他的輪廓,以及朝她走來的剪影。

「你關什麼燈?」盛盞清轉過身問。

江開在晦暗的環境裡精準地捕捉到她的臉,「這樣看的更清楚。」

窗簾沒拉實,邊角細穗在牆上落下斑駁的投影,還有半簇流光從她瑩白的肌膚上軋過,以至於她身處的位置,比其他地方更加亮堂。

距離拉近,盛盞清也看清了他的臉,見他眼神沉黯,不自在地攬了下垂落在胸前的幾綹長發,露出白淨的耳垂。

因她這番舉動,連著鎖骨和胸前大片肌膚,都毫無遮攔地落入江開的眼底。

她平時的衣服大多是寬鬆舒適型的,很少像身上這件貼身裸露。

抹胸設計顯得她肩線流暢,蔓延至細長白皙的手臂,腰部兩側顯現出一小片鏤空紋路,輪廓是蝴蝶半邊羽翼,前擺及膝高度,裙褶綴成花苞,後擺逶迤至小腿肚,襯出被細絲帶環繞的細瘦腳踝。

按理來說,在這種場合下,作為男朋友最明智的反應應該是先讚嘆上幾句,可江開什麼也沒說,緩慢的步伐突然變得急促,抬高她的下巴,吻上去。

盛盞清滯了幾秒,稍稍踮起腳尖,環住他脖子。

見狀,江開便鬆開托住她下巴的手,撫過她的脖頸,穿過蝴蝶骨,停下她的腰間。

一時間,空氣裡只能聽到親吻聲。

半明半暗的環境,僅一牆之隔的另一個空間,屋子的主人正在埋首工作。種種,都給這段旖旎的風光增了些越過倫理道德的錯覺——像在偷情。

兩人雖離經叛道,但心裡多少有個度,不敢在別人的地盤過於明目張膽,只能收斂情/欲,點到為止。

身上這條裙子各個尺寸都恰到好處,以至於盛盞清能清晰地感受到江開烙在自己面板上的滾燙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