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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盞清早有防備, 躲開他突然襲擊的手, 「搶東西呢?要抽自己去茶几上拿。」

江開沒動,維持著同一姿勢,半晌恍然大悟,「難不成盞清姐是想從我這騙吻?」

「……」

盛盞清冷冷一笑,撤出他的桎梏,目光筆直地對過去,「你是覺得自己的血氣方剛,不值得讓我事後點根煙嗎?」

她現在的姿態言行,莫名跟個油嘴滑舌的潑皮無賴一樣。

而後潑皮無賴緩慢吐出一口煙圈,轉瞬又像個風情萬種的美人,眼尾往上一抬,「自信點,我還能再抽幾根。」

這縷煙差點噴在他臉上,下一秒直接被渡進嘴裡。

江開毫無準備,眯眼咳了幾聲,迷濛的視線裡,她笑得直不起腰,「弟弟就是弟弟,果然還是嫩了些。」

話一說完,手裡的煙被人奪過,片刻唇也被重重地堵住,嗆喉指數遠高於方才她讓人領教過的。

玩了波你追我趕的遊戲後,江開忽然說,「盞清姐,帶我去你學校看看吧。」

盛盞清面色一僵,「去那幹什麼?」

江開神色淡下來,不答反問:「不行嗎?」

近半年相處下來,他看清了她嘴硬心軟的本質,只要恰到好處地示弱,她總能妥協。

盛盞清確實沒招架住,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眼底又濕漉漉的,看得她心臟砰砰直跳,很沒出息地應了聲,「行吧。」

嘴上答應了,但心裡還是抗拒,便以身體不舒服為由,在酒店躲了幾天,中途溜出門去了趟鈴蘭街。

家裡沒人,只能徒勞而返。

又過了幾天,盛盞清以為江開忘了這事,心裡防備漸消,卻被他三言兩語套出身強體壯的事實。

躲不過,只好硬著頭皮陪他去一趟。

盛盞清高中只讀了一學期,對那裡的印象所剩無幾,之後也沒有多加關注,到了目的地才知道校址在兩年前就已經搬遷。

相距三個十字路口,是她的初中母校。這些年,實驗一中被隔壁新建的私立學校奪去不少生源,為吸引學生報考,週末對外開放,外來人登記後就能進去參觀。

初三上午統一補課,整棟教學樓亮著光,路過榮譽牆時,江開突然停下。

盛盞清抬眼看過去,僵了幾秒,皮笑肉不笑地說:「誰沒點黑歷史?」

實驗一中有個不成文的傳統,每屆中考狀元都會被放到榮譽牆上「流芳百世」,當年盛盞清以總分第一的成績為自己在這面牆上贏得一席之地,本來是值得驕傲的事,但現在她覺得被侮辱到了,就衝著掛在名字上方那張傻裡傻氣的照片。

學校對學生形象管理要求嚴苛,女生一律得留短髮,劉海不過眉。

盛盞清骨子裡的叛逆沒能戰勝一板一眼的校規,不情不願地被蘇文秋拉去剪了個極短的頭髮,露出一對耳朵。她嫌理髮師剪的劉海醜,回家後跑到衛生間,直接給自己來了一刀,碎發被沖水馬桶帶進下水道,順勢帶走她的美貌。

成品看上去就跟被狗啃過的西瓜沒多大區別,所幸網友還沒有閒到去扒她西瓜頭的歷史,否則又得被群嘲一番。

見江開掏出手機,手指輕輕滑動,鏡頭鎖住她的黑歷史,她頓時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伸手就要去奪。

始作俑者長得個高腿長的天然優勢,手臂舉過頭頂,偏不讓她搶到。

一來一去,盛盞清失了耐心,語調冷下來,「江開,我勸你好自為之。」

江開得了便宜還賣乖,彎腰迅速親了下她氣鼓鼓的腮幫子,跟她打商量,「那你選個,要哥哥還是照片。」

她愣了愣,趕在對方放出那段鈴聲前,回憶起他口中的「哥哥」到底是什麼意思。

都是黑歷史,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