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鐸的氣色一天不如一天,江開是知情的,甚至猜到了江鐸會變成今天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和沈言齊這私生子脫不了幹係。
但江鐸從來沒把自己當兒子看,他也犯不著為了老祖宗留下的一句「子欲養而親不待」,而用熱臉去倒貼這位名義上父親的冷屁股。
江開拉開床邊的椅子,上面還留些體溫,顯然上個探視的人剛走不久。
病房裡消毒水味道不濃,絲絲縷縷的風裡藏著些天堂鳥的馨香。
江開懶散地叉開腿,目光在江鐸臉上逡巡著,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一點轉醒的跡象,好讓自己能在男人意識清醒卻無力掙扎的情況下,將那些匿在心底的最尖酸刻薄的話,盡數用來侮辱他。
但江開失望了,此刻的江鐸就像沒有生命的紙片人,被窗外溢進來的薄風肆意玩弄著。
江開哂笑不已,目光一寸不收。
他和江鐸唯一相像的地方是嘴唇,都是冷冰冰的薄。只不過一個吐出的是裝腔作勢的虛情假意,另一個是對摯愛之人的甜言蜜語。
口袋震動。
江開回過神,拿出手機,看了眼傅則林發來的影片。
短短几十秒,畫面裡的花一閃而過,連成一片海,海浪中間浮著幾張晃眼的手幅,清一色地映上「知南」。
傅則林:【人手一杯熱飲,也把你的話轉告給他們了,但他們都不肯走。】
江開回:【我知道了。晚些我發條微博,當是報個平安。】
不待傅則林回復,江開手指往上劃拉,再次點開影片,拿螢幕對準江鐸的臉。
江鐸還處於昏迷狀態,看不見,可能也聽不見絲毫動靜,但江開還是要說,他得讓他知道,他曾經棄如敝屣的東西,現在被多少人珍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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