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路,去最近的地鐵站。
剛踏上天橋,遙遙聽見一陣琴音。她腳步一頓,又落下,等站上天橋最高處時,眼前的視野才開闊起來。
少年個高腿長,在人群中尤為扎眼。
留給盛盞清的只有他遙遠到模糊的側臉,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乾淨利落,輕而易舉地讓她忽視了他的皮囊。
這種氣質,在流水線生產的現代化社會尤為可貴。沒有經千錘百鍊後的匠氣,只有不加潤飾般的渾然天成,是精雕細琢後的加工品無法比擬的。
那一瞬間,她腦子裡又跳出「知南」這個名字。
她從未見過他,也從未聽過他的歌,他和眼前這位少年或許有著很多不同的地方,但她清楚,他們都比她朝氣,比她明朗。
分明只差了年光陰,卻讓她看見了橫陳在他們中間的那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阿姐說的對,這個世界上最難抵抗的便是時間。
以及,在時間面前毫無長進,或者稱得上逆水行舟般的才華。
一曲完畢,少年將吉他放在鋪好的毯子上,點菸,吐出。
見他短時間內沒有繼續彈唱的跡象,天橋上三三兩兩拍照的路人意猶未盡地收起手機,陸續離開。
盛盞清走進,能容納下幾個人的地毯上除了一把木吉他什麼也沒有,他就盤腿坐在中心,緩慢吐出一縷薄薄的煙霧。
旁邊一位賣棉花糖的小販對他說:「小夥子,現在的年輕人出門不帶手機,你下次可以學我一樣,弄個二維碼讓他們掃。」
他將他當成了賣唱的。
少年輕輕彈了下煙身,沒有應小販的話,笑容有些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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