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追究。
所以,影須的死,就更加的迫切了。
“你憑什麼?”
晨光自喉間發出一絲低吼,衝著寧德璽,用盡一身氣力。
他不懂,不懂這個被他稱之為父皇的男人,為何要將他身邊唯一的守護者都殺得如此乾脆利落,影須與母親一樣,都是狐族人,這八年以來,待他更是忠心耿耿,這不僅僅是一個守護者,更是一個親人。
“為什麼要將我身邊的人殺了?”
他的眼角,終於慢慢的逸出淚來,捂住楚小沫的雙手,在止不住的顫抖著。
“皇后的死,必須有個人要站出來去承擔這一切,難道你希望是你自己?”
寧德璽冷冷的看著晨光,目光當中,更多的是難受。
他一心一意,想要保護的十三。
如今,卻為了這個男人的死,衝著他大吼大叫。
假如他平靜以對,眼露悲泣,那便證明,他的情緒波動不大,仍是從前的十三。
可此刻,他情緒失控,衝自己狂喊,幾乎是用盡了一切在嘶吼、
這般失態的十三,是寧德璽從來不曾見過的。
也就更加的證明,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對他而言,有多重要。
寧德璽的心,泛著無盡的酸楚。
“一定要是他嗎?”
晨光恢復平靜之後,神情越發的淡漠。
“既然你做得如此絕情,那麼我也沒有留在此處的必要。”
他牽著楚小沫的手,作勢要離開宣光殿。
“十三,你哪裡也不能去。”
寧德璽的聲音,聽上去沒有多少表情,
“就老實待在宣光殿裡,等事情解決之後再說。”
“你的意思是,你要將我交給太子,告訴他,是我派人殺了皇后,對不對?”晨光敏感的察覺到有人在靠近,突然就提高了音量,大聲說道。
寧德璽更氣了:“你這是故意和朕作對是不是?朕極力要替你隱藏這一切,你卻迫不急待的要半形這一切宣告世人?”
這個十三的心,到底在想些什麼?
寧泓烈的身形,帶著一絲淒涼,緩緩出現在宣光殿的門口。
俊美的臉上,透著無盡的驚訝,帶著不可置信,看著寧德璽:“父皇,母后身邊的宮女說,母后是被死去的貴妃帶走了,可我方才卻聽到另外一種說法,父皇,你說我要聽信於誰的?”
寧德璽搖頭:“太子,事情並非你所聽到的這樣,十三不是殺你母后的兇手。”
“兒臣知道,十三殿下不是,躺在地上的那個才是,對吧?”
寧泓烈的聲音,包含著無盡的悲泣,寧德璽對他這般的冷情,對母后的死,這麼的無動於衷,甚至一心只想著如何來替十三開脫,這一切的做法,都讓寧泓烈傷透了心。
難道在寧德璽的眼裡,只有十三這一個兒子嗎?
他們其他的子女,在寧德璽的眼裡,到底算什麼?
還有死去的母后,在寧德璽的眼裡,是不是連根紗也算不上?
貴妃當年死的時候,寧德璽兩年沒有都睡在甘露殿裡,不曾傳召任何妃子侍寢,並下令不準任何人再進若惜殿一步,從此,對十三的寵愛,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就因為他愛的是貴妃,而不是母后,所以,就要這樣被對待嗎?
“是,這個人殺了你的母后,而他,已經被朕所殺。”
寧德璽點頭,
“太子,如今是什麼形勢,你該明白,太和殿裡來了多少人,你更應該清楚,這種時候,不是你應該過來興師問罪的時候。”
寧泓烈苦笑著點頭:“兒臣自然知道,兒臣還知道,只要是可以維護十三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