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一笑,釋然靠向椅背,“他是我的捐助人。從我一上學開始就一直對我提供捐助。想必,年齡也不小了,可我總是幻想著能見他一面。”
“感激?”他以為那不是男女之情。
“不知道。。。。。。”長吸了口氣,頹然垂下雙肩,“我最近寄出的信一直沒有迴音。每次等待回信的時間,都會坐立不安。我總是擔心,擔心與他失去聯絡。”
“心理寄託?”
輕輕搖了搖頭,“呵,誰知道呢?一直以來,我的生命裡只有他——就只有他一個人。”
“何必呢?我要是你,就按照信上的地址去找他,完成自己的心願。”
“不,我不想去。”雙臂交叉抱著肩頭,“他很有錢的。在海南,是頂級富豪。亦或許這份捐助,只是成全他作個慈善家的夢想。你覺得這樣的相見還有意義麼?隔著太陽系的差距。見了面,那個夢就碎了。。。。。。他根本不會多看我一眼,不是麼?”悽然輕笑,攏起垂在頰邊的亂髮,“我和他之間不可能有‘愛情’。”
“呵,我的認知有限,無法理解你們女孩子的心。”凝神注視著被鏡片放大的憂鬱眼眸,“換做我,寧可投入一段真實的戀情。我希望得到的是愛情,不是夢!”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張黑臉,惋惜地搖了搖頭,“是因為這樣,你才跟那個老男人在一起麼?將夢想生拉硬拽,套上一個現實版的?”
“我。。。。。。”無力。對方對她的誤解頗深,都源自美蓮的想象力。
“沒結果的!”苦口婆心的勸慰道。
“其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緊皺著眉頭,抬眼與他對視良久,“跟誰說誰都不信,我們根本不是那樣的關係!這麼說吧,你以為那男人的眼睛有問題?滿大街都是美女,隨便拉出一個就比我強,他怎麼會看上我呢?”
“我一直覺得長相不是問題。雖然,那對我本人可能是個問題。”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不適感,控制不住地打噴嚏。
頑皮壞笑,“呵呵,很多男人都這麼說啊。可輪到自己身上,都願意找漂亮的。”
微微嘟起嘴唇,“智商相等的情況下,當然越漂亮越好。”
不以為然地撇嘴嗤笑,“呵,誰又能比誰聰明多少?”
“或許無關智商,僅僅是彼此認同。”長長出了一口氣,揉了揉乾澀的眼睛,“我常常覺得自己像個怪物,跟所有的女人格格不入。在美國的時候,我曾經交過一個女朋友。她對我十二分的不滿,我在她眼裡一無是處。”
“我不知道她的期待是什麼樣的。在我眼裡,你也是神級。美蓮很幸運,能找到一個你這樣的男朋友。她的心氣兒特別高,一般的男人根本不放在眼裡。”
“呵,酒量也特別好。。。。。。”還在為那天的事兒賭氣,一輩子都會這麼耿耿於懷下去,“突然覺得我們有點像,都喜歡守著夢想,又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堅持過,所以堅持著,有一天,現實會突然教人明白,那樣的堅持毫無意義。”
“你好像——很傷感。”給了他一個淡淡的微笑起身走向視窗,順便建議,“調整一下自己,當心抑鬱。就好像在柏悅那天,他不是故意的——重度抑鬱。”
“抑鬱?”
“對,抑鬱。他有嚴重的自殺傾向。六十六層,你懂的。”
“my ;god!我以為,以為。。。。。。”
月光照著白皙的臉龐,“呵,我們因一次意外而結識,算是‘忘年之交’吧,誰知道呢?我對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但不願意喊他‘大’。你知道,‘乾爹’在我心裡是很神聖的。”
燒錢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