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愁被你氣死的!”帶著溫熱的小手覆在胸口,“摸摸我這心跳——你呀,就是來跟我討債的。”
“我想吃甜品!”撇著小嘴,撒嬌似的嘟囔。
看了看錶,無可奈何地抱怨,“這大半夜的,剛進了家又出去?”事實上,沒她的時候他一直深居簡出。
“這世道不太平!”與他異口同聲,滿心失望地嘟起小嘴,“我就知道你要說這個。”抻了個懶腰,長長出了口氣,“好吧,累了一整天了,這次就饒了你吧。順便參觀參觀你家,這房子看起來可有年頭了。”
釋然出了口氣,攬著她的肩膀走向客廳,“十幾年了哇,那會剛有了點錢,就想著把老婆兒子弄進城裡,在省城安個家。方便孩子上學,省上的教學質量比村裡面強多了。”
“挺顧家一男人嘛,後來怎麼了?”放肆揶揄道。
“呵,男人嘛,花歸花,家是家。”自認為他不屬於半路學壞那種,天生就不是那省油的燈,自打上學那陣就叫一大幫女生斷著。有了幾個錢圍著他的女人就更多了,就因為從來不缺,始終也不太把女人當回事。他那精力就不在女人身上,清閒的時候才想得起來。
“後來被你老婆發現了?”
“唉!快甭提這事兒了。先吃飯哇,想吃甚了?”
“你說。”
“麵條。”
“唉。。。。。。”瞄了他一眼,誇張地一聲嘆息,“我算看出來了。你掙多少錢也就一窮命。一頓一碗麵條,掙那麼多錢幹嘛?”
“早幾年,我一年光吃飯起碼五百萬。”豎起五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應酬太多!五六個人,正常一兩萬一桌。不知道每天都在陪誰吃,各方面關係都得維持。幾乎天天的,有的時候一天三頓。真心話,我寧願給他們錢讓他們自己吃,只要不讓我去就行。但是不行啊!個把月能清閒一天我就偷笑了。後來是這身體。。。。。。大夥兒都知道。這會兒把長榮累得跟孫子似的。”
“成天燕窩、幹撈翅誰受得了啊?我總覺得那不當飯。”掩口輕咳,“咳!不好意思啊,俺是窮人家的孩紙。”
“呵呵,我窮的時候花一毛八買袋鹹鹽都得掂量掂量,想吃碗麵條思摸半天轉身走了。後來可算有兩個錢了,不花都覺得對不起自己。買賓士買兩輛,開一輛拆一輛!不哄你,剛掙上錢那二年真這麼想的。。。。。。”
投資遠見 呵護備至
交際就是吃飯,吃飯就是交際,即便是吃碗麵條也不例外。一看見晉某人拿起電話問朋友哪兒的面好吃,莫莉就知道,晚飯又不在家裡吃了。
果不其然,在一家門面不大的私家麵館前與久候多時的朋友們接上了頭兒,給跟班使了個眼色,一邊寒暄一邊進了店門。
店主似乎認識幾位貴客,趕忙上前招呼,叫人開了個包間,點頭哈腰地把一行幾人讓進了屋裡。
坐在門邊上的矮胖男人見老闆抱來了選單,大咧咧地揮了揮手,“不用。就面,趕緊的!其餘的你看著弄。”打電話叫人搬酒,揚手擦了把汗,終於如釋重負地坐了下來。
坐在晉三虎身邊的是個黑乾巴老頭,腦門上沒剩下幾根毛,抬眼看了看跟晉某人眉來眼去的小丫頭,神秘兮兮地詢問道,“這是?嘿嘿,沒弄明白不敢瞎叫。”
“媳婦!”晉三虎下巴一揚,得意的表情下透著幾分自嘲,“咋樣?你看能行不?”
“行,那還不行!你晉大老闆是咱這圈‘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