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救命。”石鐵風佩服小女孩的勇氣,她看起來很痛苦。淚水在見到藍月時就在眼眶中打轉了,卻一直沒有流下。
“怎麼這麼不小心?”施茗嫵不約而同地和藍月說了相同的話。
聽到這個聲音,石鐵風忘情的回過頭,看著翩翩而入的施茗嫵,而她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下次不敢了……”雨霓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石公子救了她。”藍月輕聲說著。
“公子不是已經離開藍月縣了嗎?”施茗嫵仍然關心著雨霓,卻是對著石鐵風說話。原來她看見他了,只是裝作不在意。
“尚未。”他怎麼可能就這麼離開?
“請到茗嫵一坐。”施茗嫵終於面對他,並向藍月暗示,暫時把雨霓交給她。
一進入茗嫵,施茗嫵就奉上了一杯茶。“多謝公子救了小女。”螓首微微低垂著,微蹙的蛾眉仍可看出她的扣憂,多年來艱苦的生活磨練得她更能隱藏內心的情感。
小女?她有女兒?雨霓是她的女兒?為什麼事情總在逐漸明朗之後又複雜起來?當室隆說要去找藍月的時候,他直覺以為藍月是雨霓的母親,怎麼也沒想到是她,那麼她到底是不是宋縭?
“沒什麼,我也只是路過。”石鐵風整了整紊亂的心緒。
“不管如何,你救了她。”她的神情不像第一次見到他時那麼輕鬆。
“嗯。”他不奢求她的道謝,但是她執意為之,他也只能接受。“小女孩很懂事,想必是像母親。”
施茗嫵輕輕的冷哼一聲,沒有人天生懂事,像誰都沒用,是環境造就的結果。
“怎麼不見她的父親?”對呀!她和大哥成親,小孩當然是大哥的,那還用問嗎?
施茗嫵的臉色倏地刷白,眼神變得更冷,但是她藉著斟茶的動作掩飾起來。
“雨霓沒有父親。”她不情願的回答。
石鐵風聽出她語氣上的變化,但在對一切還沒深入瞭解,並且還沒有打入她的生活之前,也許他不應該這麼快就碰觸這類問題,以免成為拒絕往來戶。
“第一次來到藍月軒時曾見過這裡的畫室,不知可否再參觀一次?”他識相的轉移話題。
“公子當真有興趣就請吧!”不管樂意與否,施茗嫵還是領他前去。
觀賞著牆上和案上的新作品,石鐵風心知肚明哪一幅是什麼時候完成的,因為她的一舉一動幾乎都在他的視線底下。
“有何指教?”見他專注在一幅畫前,施茗嫵以為有什麼問題。
“不敢,我對畫其實並不很懂,當初會找上藍月軒,只是覺得這畫風和一位故人的相似。”他沒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他的目的就是刺探她到底是不是宋縭,雖然曾經想過要讓她自己承認,但他已經捺不住性子,想直接揭開她的面紗。
“難怪,藍月說你的言行有點怪。”她挑高了眉說:“藍月都告訴我了。”
藍月,她們真的無話不談?或許他可以從藍月身上下手,如果他真的無法從施茗嫵這邊找出答案的話。
“你跟藍月是什麼關係?”她們這些人到底是怎麼聚在一起的?
“家人,不是家人怎麼會住在一起?”她實在不喜歡他一直把話題圍繞在自己的身上打轉。
“是家人也未必會住在一起。”石鐵風接著有感而發。
“這麼說來,公子是離鄉背井?”她這麼說法也沒錯。
“你不是知道嗎?”為何還要偽裝?她知道一切的。他就是認定她是宋縭,為什麼她不肯認他?就當他是她丈夫的弟弟而認他不也行嗎?為什麼要偽裝?
施茗嫵諷刺地一笑,“公子真愛說笑,我們萍水相逢,不過第二次見面,我怎麼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