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一種吸引他的獨特氣質。他先前坐馬車回家,路過集市時被人擋了路,一時停頓,便掀開車簾看了看外外,這一望,便被他瞧見個嬌小又鬼祟的身影。當時他便覺著她身上有一種奇特的靈氣,與他從前見到的女子都不同。他讓僕人停車,好奇去看她接下來的舉動,他見她獨自煩惱,不一會兒笑逐顏開,隨後又去同賣身葬父的女子說話,最後甚至替她看守。
他不知她要做什麼,帶著好奇繼續看下去。被登徒子調戲時她沉著應對,狡黠機靈,直至她被一個江湖人士救下,他忽覺不悅,丟了銀子說要買她。她竟也不解釋,拿了他的銀子說會去他府上,他雖兀自走了,卻留下人盯著她,她果真不過是在騙他,最後到他府上的是先前那真正賣身葬父的女子。他叫人將她帶回府,等她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又覺心中煩躁,他不該對一個陌生少女花那許多心思,只是,他必須弄清楚她的身份‐‐他如此告訴自己。
直至後來,他家中突逢巨變,他爹讓他先行逃離,卻因他意氣用事而落於險境,最終竟是她將他救了出來。他當時已昏迷,不知她究竟是如何逃出那鐵桶般的圍城,但她似乎對他並無惡意。
他想,暫且先信了她吧,若將來發現她要對他不利,他定然不會放過她。
趙以瀾不知魏霖心中閃過多少心思,她將他放到床上,拿了金瘡藥敷到他傷口上,又用乾淨的棉布包裹。他身上比較重的傷有三處,手臂,大腿,腹部各一處,手腳的傷最好包紮,腹部最難,她只能讓他坐起,邊稍稍撐著他的上身邊替他包住傷處。
等弄完,她額頭香汗淋漓,髮絲散亂。稍作休息,她又幫他穿好中衣,這才替他蓋上被子。
做完這一切,她沒什麼形象地靠坐在床邊,累得直喘氣。
魏霖看向她,神情複雜。
休息夠了,趙以瀾起身道:&ldo;我去看看小花如何了。&rdo;
她走出屋子,正好丁小花迎上來笑道:&ldo;趙姑娘,熱水煮好了!&rdo;
趙以瀾道:&ldo;你弄一碗,放屋子裡涼一涼,一會兒餵你家殿下喝。&rdo;
丁小花遲疑道:&ldo;趙姑娘,奴婢,奴婢不敢……奴婢從來沒在殿下身邊侍奉過,奴婢害怕……&rdo;
趙以瀾道:&ldo;他如今癱在床上,你究竟怕他什麼?他又不能跳起來打你。&rdo;
丁小花扭捏地說:&ldo;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就是怕他……&rdo;
趙以瀾只得微微一嘆:&ldo;行吧,那你先接一碗,待會兒我來。&rdo;
&ldo;好的趙姑娘,奴婢這便去!&rdo;丁小花立刻眼睛一亮,輕鬆笑道。
趙以瀾去翻那一堆買來的東西,從裡頭翻出油紙包的燒餅,咬了一口,艱難地咀嚼後嚥下去。燒餅放久涼了,硬邦邦的可不好吃,她有些想吃明月樓的珍饈宴了……只是這會兒也只有燒餅和一些糕點能吃,她也沒得挑。
她起身走到廚房,讓丁小花幫她也弄一碗熱水,將燒餅掰碎了丟進去。
見丁小花在一旁眼巴巴看著,趙以瀾把手裡的油紙包放桌上:&ldo;燒餅和糕點,想吃什麼你自個兒挑。&rdo;
燒餅泡脹後好吃了不少,趙以瀾拿了雙筷子,和著熱水吃下去,感覺肚子裡暖暖漲漲的很舒服。
丁小花也學著趙以瀾的方法掰開燒餅泡著吃,吃著這味道居然還過得去的晚飯,她眼睛亮亮的,神情看上去很是滿足。
趙以瀾自己吃飽後才端著已經放溫的開水進了屋子,魏霖安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