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了他很多聲厲大哥,怯怯的,飽含一縷情意。
其實他昏迷時,不是不知道這些。
後來,這個女人又單槍匹馬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用所有基金買下了即將拍賣的厲氏莊園,為他保全了最後一絲顏面。
沈棠從來沒有在他身邊待過一天,他們的關係十分尷尬。
可沈棠的心意,厲振沉卻是感受如汲。
對比起來,蘇琴就是他這一輩子的汙點。
“怎麼了?我說話過分嗎,嚇到你了?”厲振沉心裡暖,渾厚的聲線也帶著暖意,輕聲問沈棠。
她性格怯懦。
沈棠呆呆的搖了搖頭,看著地面上驚呆難堪的蘇琴,她難得露出一絲笑意,“甚至覺得厲大哥說的很對。
傷害過你的人,我也不希望厲大哥心軟原諒,她還可能會再傷害你。”
“沈棠,你這個賤人,你挑撥離間什麼?
你現在很得意是嗎?你看看你那張滄桑的老臉,你以為厲振沉會看上你嗎?
一個婊子,當年偷偷勾引厲振沉,生下私生子,你就是個賤人!”
“你給我閉嘴!”
厲振沉渾然動怒,轉身陰寒地盯著蘇琴,可他還沒說話,沒想到沈棠站了出來,儘管她面色蒼白,可她對蘇琴說,“蘇夫人,我希望你管好你的嘴。
我對厲大哥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否則,當年我就帶著孩子來帝都求救了。
而你這三十年的厲夫人,就不會當得這麼安穩。
身在福中不知福,千方百計算計厲氏集團,現在才發現離錯了婚?
我知道,你打著讓厲大哥回心轉意的主意,覺得他忘不掉你。
做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我一個旁觀者都聽出來,他對你忍耐到極致了。
你倒也不必那麼自信。”
“你!你……”蘇琴被她一番綿裡藏針的諷刺氣的發抖。
瞪目指著沈棠,明明一個什麼都不是的野女人,可她竟然無法反駁。
“不用理她,我們走。”
厲振沉根本不屑再看她一眼,漠然地拉起沈棠。
接觸她的衣袖,才發現她渾身都在劇烈的顫抖,泛白的臉頰羸弱又撐著巨大的勇氣。
厲振沉瞬時心底柔和了,她真的很怕生事。
這是在為了他,而憤然不公,反擊蘇琴。
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僅不氣蘇琴的出現,反而薄唇釋然一勾,他淺淺深深看了眼沈棠,越發壓低聲線,“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沈棠嘆息,“我只是氣憤,她竟然還以為可以利用您。”
“那就讓她肖想去。”
厲振沉不屑,他從未愛過蘇琴,這一生都沒有一刻動心過。
他對蘇琴,仁至義盡的背後,是為了家族和事業。
既然這個女人不知足,今天她的一切皆當咎由自取。
“振沉……厲振沉!你就不能念在我們的情分上,將厲氏集團的新產品賣給我一些嗎?我說的是買,振沉,求求你幫我一次,幫我和西城度過這次難關……”身後,蘇琴不甘心的想要追上來。
沈棠動了動唇。
蘇琴果然是醉溫之意不在酒。
她看向厲振沉。
只見男人蒼厲的眉宇間,沒有半分動容,甚至連生氣都不必。
厲振沉嗤的冷笑,關上車門,目光冰封,帶著沈棠絕塵而去。
蘇琴拍著車窗,很快被一車尾氣拋棄在後面!
她臉色陰沉滴水,脫下高跟鞋狠狠砸向車子,“厲振沉,你夠無情!我們當了三十年的夫妻啊,你見死不救……你見死不救!”
哭著叫嚷著,她臉色慘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