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她身邊的親戚誰也扛不住了。
再說,你也不能把她藏一輩子啊,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很大的傷害。
我想說的是,你和她整整廝守了一個月,你覺得李承聿還能這樣婚後的她,回到以前一樣嗎?”
顧靳庭往他最在意的地方戳,試圖勸動他,“大家都是男人。
男人骨子裡絕對會介意,李承聿揣著這根刺,和溫寧過不下去的。
別的不說,我看這些天網上有很多人嘲諷他,他難道能忍著綠帽子嗎?”
厲北琛緊咬的下顎,微微一動。
顧靳庭見狀,趁機趕緊又道,“你再不想抉擇,也得為厲家考慮,現在厲家一盤散沙。
你知不知道,厲墨被顧西城打成了智障?
你父親腦梗沒醒來,你奶奶八十歲了,厲氏公司還要賠付晶片違約的賠款,你覺得你二叔能主持大局嗎?
還有霍凌,你不出去,你怎麼查他的生死啊?”
厲北琛像是驟然被點醒了理智,他驀地抬頭,眼底閃過一抹同色,“阿凌,是我對不起他。”
“別道歉,找他要緊!”
厲北琛強撐出一絲清醒,沉默幾秒,忽然問道,“祝遙遙呢?她來了嗎,我要見她。”
“祝遙遙和她女兒前幾天受傷了,現在還住在醫院裡。
她也很想見你,她肯定知道霍凌一些情況。
因為前幾天她們遇襲,就是霍凌救的。”
厲北琛抿唇,死死閉了閉眸。
“好……我說,她的下落。”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艱難吞吐出這幾個字的。
可霍凌為了他才出事,厲家公司因他而遭難。
他不能不管,不能不救他們。
在愛,與不得不承擔的責任裡,他再一次失信於溫寧,失信於自己……
“我知道你很痛苦,但你這也是一種偏執啊。
你想明白了,只要溫寧活著,你何愁不能追回一個女人呢。
可厲家的根基你要是不留住,那你真的完了,倒時連李承聿都鬥不過。”
顧靳庭的話,刺激了他,厲北琛瞳孔陰鬱,又茫然。
他一向在商場裡運籌帷幄,這一次,晶片都研發成功了,可厲墨卻是內鬼。
瞬間,像是所有的刀劍,都衝著他而來,那麼突然。
蘇家這盤大棋,預謀了太久,他當初懷疑蘇家時,就不該掉以輕心,顧西城,還有李承聿……
厲北琛陰鷙的捏緊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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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島,正午的陽光照射著棕櫚樹。
溫寧在島嶼四周徘徊,想尋找逃跑的契機,可她卻明顯的心不在焉了。
厲北琛離開已經超過一天了。
按理說,她應該如釋重負,吃好睡好的,再也不用擔心他強行誘逼著,碰她了。
可她昨晚,翻來覆去竟然失眠了。
溫寧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虐出陰影了,不然怎麼會想起那個男人離開時看她的眼神,太幽暗沉重。
她心緒不寧的,想他不會發生什麼事了吧?走的那麼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