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聽使喚的抬了起來。我操,我死命用意志力咬了下自己的舌頭,頓時疼了我清醒了。
“四眼,四眼,有問題,我怎麼老是盯著那個屍櫃不放啊——”我轉過臉去了,嚇了一跳。
問四眼也是白搭,他比我更慘,壓根沒理我,兩隻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那個屍櫃,已經站了起來,朝著它走去了。
我趕忙壓著嗓子喊道,“喂,喂,四眼——四眼,”他不理我,我急中生智,脫掉自己的鞋,啪的一下丟到了他的腦門上。
這一下總算把他給丟醒了。
四眼茫然的看看我,“幹嘛呢你?”
“你幹嘛呢!”我恨不得脆口唾沫到他臉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剛剛是不是想往那櫃子躺來著!”
四眼點點頭,又搖搖頭,瞬間明白過來,嘗試著問,“你也是?”
“嗯!”
“邪了門了!”四眼坐回地上,臉上這才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
“這算什麼?”我問道。
到目前為止,四眼在我的心目中,可是鬼界的百科全書。細想一下,從頭到尾,基本上所有遇上的古怪事兒的那些說法,都是他給到我的。
沒想到這次他卻搖頭說不知道。
我們面面相覷。
“要不,要不我們還是走吧。”我看看四眼,再看看手裡的豆豆,“英雄不吃好漢虧嘛!”
四眼搖搖頭,卻搖的不猛烈,看的出來他也在動搖。
我在等他的決定,心中略有質疑,照理說,無論是理論還是實踐,四眼肯定比我經驗要豐富的多。剛剛我都能用意志剋制自己不往那屍櫃裡鑽,怎麼四眼就沒這個定力呢。
我想這可能還是個人體質的問題,就像身體再強壯,路子不對,吃海鮮照樣過敏。
難不成,是我對勾魂似的玩意兒有免疫力?
不對啊,我倒吸一口涼氣,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那件事兒,曾經讓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只不過一路下來沒停歇過,所以也就忽略了。
現在這件事兒,又跳回了我的腦海。是的,我們身體上的那三個洞。我和四眼唯一的區別就在於,他的洞已經穿透了,而我的只有淺淺的凹陷。
這是我唯一一點比他“強”的地方。
難道和這個有關?
一想到這,我就坐不住了,趕緊撩起衣服,去看自己的胸脯,那三個凹陷還在,我招呼四眼,看看腿,四眼捲起褲管,那三個洞也在。
“你看看是不是更大了?”四眼問我。
“你先看看我的是不是更深了?”我問四眼。
我覺得在這樣的壞境裡,答案一定是肯定的,總覺得自己身上的洞快要被穿透了,而四眼的正在擴大。
“要不咱先撤?改日再戰!”四眼輕輕的說道。
我點頭。
未料我們還沒動,那邊的屍群已經動了。我立馬緊張起來,趕緊拍醒豆豆,豆豆睡得正香,被我這麼一晃悠,半眯著著眼,伸出手來摸我的下巴。
“待會再玩鬍子,”我輕輕的說,“閨女,實在是丟人,你爹和你四眼叔,可能又遇到麻煩了,要你幫幫忙!”
豆豆吱呀吱呀的叫著,撒著起床氣兒。
我和四眼趕緊爬起身,半貓著腰往門口走,隨時準備開溜。我時刻關注它們的一舉一動,那些女面屍晃悠著身子,不是朝著我們,而是慢慢的朝著屍床走去。
就像寢室打了熄燈鈴似的,這些個女屍的一個個竟然安安靜靜的躺回了床上。
一眨眼的功夫,全部走光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這算怎麼回事兒,難道趁著我們不注意,籠皮鬼已經偷摸溜走了?!
隔了一會兒,還是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