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探頭探腦的朝著裡面張望打量,無可奈何無計可施的面面相覷,半晌,有著桃花眼的男子率先開了口,刻意壓低了音調還是不難聽出他心中的焦躁:“你說這如何是好?冥丹雖然拿到手了,可那女人根本不允許人靠近主子一步,咱們除了這麼偷偷摸摸的看主子是否還活著,根本找不到機會近他身嘛!”
那女人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不但日夜霸佔著主子,寸步也不離,更不允許任何宮婢太監近身伺候主子……他聽琅玉那傢伙說她是因為受了太大打擊才會變成這個樣子,還說她應該是愛著主子的,可他瞧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嘛,她若真的在乎主子,為何一點兒都不關心主子的生死?
好像不管主子是生是死都不重要,主子清醒的時候,溫柔體貼的不得了,主子一旦痛的暈迷過去,她就坐在榻邊對他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有時大笑,有時冷笑,有時又莫名其妙的哭,唉……
她到底是個什麼女人啊?主子到底造了什麼孽,要被這麼可怕的女人纏上?——可恨的琅玉偏要吊足他的胃口,不肯將這些告訴他,得意的看他被氣的七竅生煙,除了惹她咯咯大笑,一點兒收穫都沒有……
曲笙的臉隱在暗影下,不自覺的抽搐著,嗓音也壓得低沉,卻帶著蕭殺的意味:“我去殺了她——”
羅簫立刻按住他,阻止他的動作:“你想死嗎?這時候爺心裡眼裡只有她,她若出了差池,爺一定會毫不客氣的扭斷你的脖子,你忘了昨天那小丫頭的下場了?”
昨天那女人要喝水,小宮婢恭敬的將水遞到她手上,不小心茶水灑出來一點兒,濺了些在她手背上,那水根本不燙,她卻裝出一副很痛的樣子,讓爺心疼的要死,虛弱的嚷嚷著要將那小婢女拖出去砍了,她噙著楚楚可憐的眼淚,假惺惺的替小婢女求情……
哼,誰看不出她在耍什麼手段啊?她不過是在藉此警告宮裡所有人,夫人已經成了過去的歷史,現在他們要討好要巴結的人,是她——虛偽又可惡的女人!
曲笙掙開羅簫的鉗制,冷冷瞥他一眼:“我不怕死——”
“喂——”羅簫憤怒了:“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羅簫就是個貪生怕死之徒是不是?”
曲笙只拿眼冷冷看著他,不言不語!
羅簫氣悶:“若非為了夫人,我早衝進去結果了她的性命……”
曲笙擰眉,這關夫人什麼事?
羅簫與他共事許多年,自然明白他每一個表情所表達出來的意思:“夫人叮囑我不能輕舉妄動,琅玉那丫頭也說了,別做蠢事,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是殺不死那個女人的……”因為她也是天神!
提到夫人,曲笙似乎冷靜了一點點:“那夫人,有何打算?她什麼時候會回來?”
說到這個,羅簫免不了又給他嘆口氣:“夫人眼下脫不開身,唉,夫人為了冥丹,答應琉毓國國主,以命相護琉毓國,絕不讓琉毓國淪為任何國家的附屬國……”
可憐的夫人,為了爺,不得不答應了他那麼苛刻的要求!
曲笙大驚,不敢置信的看過來:“夫人,只是一介女流,他們憑什麼將這麼沉重的負擔壓在她肩上?”
保家衛國明明就是男人的事情,要個女人出頭,琉毓國沒人了嗎?
羅簫點點頭,肯定曲笙的想法:“琉毓國能擔得起保家衛國重擔的,除了夫人,還真沒有哪個像塊正經的料……咱們初雲國和蜀蘊國的人為了王位爭個你死我活,那琉毓國的皇子們卻兄友弟恭,咱們原來還以為沈君凡管教有方,所以兒子們才很和睦,誰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他們全體對王位避之唯恐不及,是因為清楚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就連那太子,也只是個庸碌之才而已!”
曲笙愕然,然後靜默,最後嘆息:“原來如此——那,夫人當真要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