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衣裙,“小翠,八兩銀子給他,我們快走吧。”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李逸笑的裂開了嘴:“兩位慢走,下次再來啊。”
李逸只不過十六歲,可卻當了七八年的商販,他是個孤兒,只有靠自己要活自己,不過憑著能說會道,在揚州城擺下一個衣攤,好歹養活了自己。
從早上忙碌到晚上,李逸收拾好攤位,揹著一大包衣服,回到用多年積蓄買下的破院落。
“呼……累死了,不過今天生意還不錯,嘿嘿。”李逸回到家,把衣服放好,才一把坐在凳子上。
房間很小,就一張桌子,一張凳子,還有一張堪堪一人可以睡下的床,房間牆壁到處都是小蛇蔓延一般的小裂縫,讓人懷疑是不是隨時會倒坍。
喝下一口水,李逸顧不得累,到廚房忙碌起今天的晚餐,隨便吃了點東西,李逸坐在床上,忙碌的一天,終於有了些空閒。
不過李逸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放鬆,看他表情,反而是緊張和忐忑,坐立不安。
時間流逝,月兒出現在黑幕夜空上。
一陣陣輕微的痛意從體內開始蔓延,李逸頓時一驚:“今天怪病又要發作了!”
痛意從微弱遞增,不消片刻,李逸感覺身體百骸傳來撕裂般的痛苦,宛如無數螞蟻在骨子裡啃噬。
撕心裂肺的痛!
李逸清秀的臉上變得蒼白,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根根青筋慢慢突起,轉眼變得猙獰!
“啊……啊……痛!”李逸再也忍受不住,在床上痛苦的翻滾,他嘴裡發出駭人的嘶吼,宛如野獸般令人心悸。
劇痛足足持續了半個鍾,幾次讓李逸瀕臨眩暈,當痛意終於如潮水退卻後,李逸彷彿沖水裡打撈出來一般,全身溼透,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不行了,怪病一旦發作,足足持續三波,現在不過第一波,看來,又要去抓藥了,否則根本承受不住這痛意!”李逸心裡苦澀,可卻沒有任何辦法。
他從小便有這種怪病,毫無徵兆的,全身突然出現痛意,小時候痛意還比較弱,可是當李逸越長越大,這股痛意也越來越強烈,像剛才,幾乎生不如死,以至於李逸不得不找名醫治療,可所謂的名醫面對這怪病也束手無策,只能開出一些治標不治本的藥方,而且價格奇高。
這十六年來,李逸也摸清楚一些規律,一般怪病發作是在晚上,一般五六天發作一次,而且一旦發作,足足有三波痛疼攻擊,一波比一波強,每波間隔在兩個時辰左右。
嘩啦啦……
李逸把所有的收入拿出來,點了點,神情一黯,還差五百多兩!
一副藥,要一千兩,可李逸現在所有家當,也不過四百多兩,一千兩的藥,可謂是天價,可是李逸根本無可奈何,神醫已經捏準了李逸的命門,而且知道李逸的收入不菲,所以開出這般高價,他們心裡無疑是打著“你愛要不要,要就給錢,不要,就痛死過去吧”的算盤。
這也以至於,雖然李逸能說會道,一天的收入不菲,可是為了這怪病,卻是傾家蕩產,窮的叮噹響。
“能不能不買藥呢?”李逸思索著,可想想怪病發作起來的痛苦,他的身子不由打了一個哆嗦,那不買藥的想法頓時散去,一咬牙,李逸帶著所有的家當離開家,朝當鋪走去。
“掌櫃的,我要當東西!”李逸走進當鋪,對著掌櫃的道。
“拿來看看。”一名頭髮灰白的老者穿著灰大褂,淡淡的道。
“給,這是我的傳家之寶!”李逸肉痛無比,卸下戴在胸前的玉佩放在櫃檯上,這玉佩,是他自打懂事時就戴在身上的東西,他想,可能是他那虛無縹緲從未見面甚至有可能死了的父母留給他的吧。
那掌櫃的拿起玉佩,仔細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