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劉琴悅臉上帶著一抹震驚,但是很快,她的震驚就是化為一抹微笑。
“侯爺找我,這已經有幾年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了,看來侯爺心中,還是有我的分量……”
劉琴悅心中思量片刻,又是對著身邊的婢女問道,“聽棋,我今日的妝容,可會不好入目?”
身邊侍女聞言,連忙說道,“夫人天生麗質,就算不妝容打扮,也是美人兒一個,侯爺看見你,怕也是神清氣爽。”
“瞧你這甜嘴兒,好了,你下去吧,這個月的俸祿,你就多領取二兩。”大夫人異常慷慨道。
“多謝夫人!”
當劉琴悅來到蘇弘門口之際,卻是停下了步伐,有過上次的經歷,這次的她,倒顯得非常小心謹慎。
“進來吧。”旌武侯淡淡開口道。
跨步進去,卻不大步,而是以著‘小碎步’的走路方式進入,這是大家閨秀必須學習的‘禮’。
所謂‘走禮’,在君臣之間,步伐不可超過一腳距離,否則視為逾越,有亂綱常的嫌疑。
而在夫妻之間,步伐不可超過雙腳合併的距離,否則就有擾亂‘男尊女卑’的思想,有階躍的意味,若是這件事情宣揚出去,名聲立馬沒掉,普通女兒家,要浸豬籠,以剛正大義。
只是劉琴悅乃當朝太師之女,論其身份,倒是不用介懷這些,因為無人會說這些,只是儘管如此,在旌武侯面前,她依舊中規中矩,不逾越,專職的賢妻。
雖賢,卻並非良母。
自顧自端坐椅子之上,為自己沏了一杯茶,不說話,靜待旌武侯開口。
“武良家那小子成就大將,揮荊斬棘,如今也算是一方人物。”旌武侯似乎在說著無關緊要的話語,而一邊的劉琴悅也只是聽著,不時的應和,點頭。
半響,他才是開口道,“聽聞武良有一兄弟,與他生死相交,是你那小侄,劉恭謙是吧?”
“恩。”劉琴悅點了點頭,心中卻是不明所以。
“他現在什麼情況?”旌武侯問道。
“南方水軍靖海總指揮使,掌管南下水域五百海里,手下兵衛五千餘人,另手中兵符,可號召陸地兵士兩千餘人,年歲二十又五,前途無量。”
旌武侯一開口,劉琴悅就知道自己該回答什麼,而他也是為自己的小侄考慮,最後一番話,那就是希望旌武侯可以提拔他。
以旌武侯在朝中的勢力,他的一句話,立馬就會被人記住,他要提拔一個人,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南下水域麼?礁石島最近不太安分,你若有心思的話,就讓你那小侄去壓下礁石島的威風,免得讓有心人胡作非為,壞了一些規矩。”旌武侯淡淡道。
劉琴悅心中一凜。
‘礁石島’,那不正是那野種的所在之地麼?沒有想到他被商帝派往那種地方,居然還會惹怒侯爺。
她原本已經想放過蘇弘,不過細想蘇弘在侯府做過的種種,她心中難平,一抹怨氣在眼神中一閃而逝,隨後她便是開口道。
“侯爺請儘管放心,奴家雖是一介女流,可也懂得分寸,我那小侄盡忠職守,忠心愛國,絕對不會辜負侯爺的期望。”
“恩。”旌武侯點了點頭,隨後道,“琴悅,我有些乏了,你幫我鬆鬆筋骨……”
“是。”
侯爺一身體魄異於常人,如何能乏?或者是諸多煩心事纏身?又或者是其他……劉琴悅不敢多想,起身,便是站在了旌武侯的身後,為他按摩起來。
“這邊。”
……
……
“大哥哥,恭喜你啦,現在你也是名副其實的御氣境高手,真真正正踏入了武者的行列,沒有人敢再小瞧你了。”金喜兒‘嘻嘻’一笑,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