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生怕被波及到,均是離得遠遠地,但以贏洄的耳力,仍是聽的清清楚楚。
她抬頭,看向站在福伯身前不遠處的一男一女,女孩和她一般年紀,修為卻已經有煉氣六層。
那年紀大些的青年,看著有二十三四,此刻正漫不經心的擦著長劍上的血跡。
“這老色批和你什麼關係?”
少女嬌喝一聲,聲音之中還帶著尚未散去的怒意,那聲音如銀鈴一般,說出的話,卻讓贏洄恨不得立刻割了她的舌頭。
贏洄輕輕的合上福伯的雙眼,重新站了起來。
眼中的仇恨全部斂去,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道:“他乃一直照顧我的家奴,不知他是如何冒犯了前輩,我在這裡,向兩位前輩賠禮了。”
“哼,算你識相,他拿個粉色儲物袋,一看就不正經,悶著頭就往我身上撞,幸好衡哥哥及時將他殺了,不然,就要被這種人捱上了。
你確實得謝謝我,讓這樣的奴才照顧,對你的名聲也有礙,如今衡哥哥幫你處理了,你要心懷感恩才是。”
贏洄甚至能聽到自己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但是卻硬生生擠出笑臉來,故作震驚狀:“竟還有此事?他表現的一慣老實厚道,著實沒有看出是這種人,還是前輩有識人之明,不然……”
說道最後,更是一臉後怕的模樣。
“我剛剛還有些不捨,這畢竟是照顧了我幾年的奴才了,現下只有慶幸。
前輩看著和我年紀相仿,修為卻高我甚多,不知前輩可是來參加入門試的?
不知能否告知姓名,等將來若是有幸也能拜入山門,晚輩再前去拜會前輩,好生感謝。”
贏洄說的真摯,又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讓對方信以為真,當真留下了姓名。
“我叫蕭鈴兒,這是滄瀾家的越衡哥哥,受了家父所託,特意來陪我參加入門試的。”
“我叫贏洄,出身南迴,距離太微山十分遠,又是小地方,想必兩位前輩沒聽說過。
這老奴到底跟了我許久,如今這麼死了,我心中有些憐憫,雖然是冒犯了前輩,還是想和前輩替他求個情,讓我將他屍體帶回去,好生安葬,全了這一場主僕情分。
請前輩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