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久前剛剛飽餐了一頓,可那是另一具身體的,現在的這具身體,距離上次吃“生魚片”已經是三個時辰之前的事了。
跳躍的火焰不斷的炙烤在大魚的身上,就連一直在駕船的福伯都在頻頻回頭。
烤魚的香氣不斷刺激著三人的味蕾,讓三人不斷地吞嚥著口水。
贏洄再次使出木系法術,化成碗筷,先給福伯夾了一碗,他年紀大了,又剛經過一場大戰,著實餓的厲害。
和贏洄推讓了一番,便接過了碗。
此時已經剛才大戰的地方十分遠了,福伯也不再急著駕船,吃著魚肉,也能稍微休息休息。
季明月身上沒有力氣,福伯身為男子,也不便照顧,便由著贏洄一點點的喂她。
等到兩人都吃完了她迅速的將剩下的魚肉一掃而空。
舒服的打個飽嗝,只覺得腦子都靈光了不少。
不浪費一點功夫,拿過季明月的儲物袋,就開始了她的水磨功夫。
只不過就算她神魂遠超一般修士強大,與築基修士也是雲泥之別,就算是有季明月的指導,也是磨了一整天,才將季明月的神識印記給抹掉了。
成功的那一刻,不光是贏洄,季明月和福伯都是鬆了口氣。
季明月的出身,一看便不同凡響,又是築基修士,儲物袋裡的東西卻不多。
丹藥只有五瓶,還大多都是解毒丹,滌塵丹這種無用的。
只有一瓶生肌丹,還有一瓶類似金瘡藥的外敷藥粉,勉強能用。
贏洄將這些東西全都翻了出來,一一擺在季明月的身邊,先餵了她一顆生肌丹。
“我先將你的傷口重新清理一下,然後再上藥,可以嗎?”
季明月點頭,福伯立刻轉了身子,蹲在船頭,專心的駕著船。
贏洄將季明月身上的衣服脫了,雪白的身體上,到處都是乾涸的血跡,一時分不清到底哪裡才是傷口。
贏洄也不敢使用法術了,只輕輕的拿了帕子,用水系法術將其打溼,一點點的擦拭著她的身體,發現傷口之後,再用小股的水流輕輕的沖洗乾淨。
忙了一個時辰,方才將季明月的身體清理乾淨。
而季明月從頭到尾,都沒有吭過一聲。
贏洄心中佩服季明月的堅韌,手上卻越發的小心起來。
小心的將傷藥上到傷口上,用繃帶包紮好之後,才又重新找了乾淨的衣服給她換上。
“我的儲物袋裡,應該有適合你的衣服,你自己找一件換上吧。”
或許是因為用了藥,或許是因為身體被清理乾淨,季明月一直緊皺的眉頭都舒展開了。
對這個忙前忙後,卻一身狼狽的小姑娘心疼起來。
“不了,還在海上呢,換了乾淨衣服,幹起活來就束手束腳的,弄壞了怪可惜的,等咱們上了岸,再借前輩的衣服穿。”
季明月笑笑。
“不過是件衣服,哪值當你這般小心。”
見贏洄仍然堅持,便也作罷。
“不換衣服可以,只是也別叫我前輩了,我如今境界跌落,煉氣修為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哪還當得起前輩一說。
我痴長你幾歲,你若是願意,便喚我一聲姐姐吧。”
贏洄順杆往上爬,立刻嘴甜的喚起姐姐來。
“明月姐姐,你是哪裡人啊,怎麼到了那條黑船上了,又是怎麼和他們起了衝突的啊?”
“說來話長,我乃太微仙宗內門弟子,師承元辰真君,築基之後,返鄉探親,返程之時經好友介紹,搭這條船回宗。”
“我說呢,這船又慢又破,哪比得上築基修士御劍飛行來得方便。”贏洄感慨道。
季明月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