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您既然知道綁匪現在的身份名字和藏身之所,為什麼當初不說出來呢?”陶然一副懷疑加質問的口氣。
採月很不客氣地撇了陶然一眼,當初如果不是這個混蛋搗鬼,蕭天有可能不會受傷的。但她現在也不想追究這些,眼下她需要藉助對方官方的身份追擊阿德斯。
“陶局長,你不認為這些資訊應該是你們公安局去追查的嗎?現在我自己查出來了,你難道還要問我為什麼現在才查出來嗎?”
她暫時不追究陶然有意害蕭天的小動作,但她也絲毫不想給這個傢伙什麼好臉色。她也不擔心她的態度會影響陶然他們追查阿德斯的行動,因為韓露的死,現在這個案子省公安廳廳長直接參與督辦,他這位市公安局局長自然不敢怠慢。
陶然被採月如此直接而不客氣地頂回來,臉上很掛不住。但採月提供的資料非常具體而詳盡,由不得他對這些資料的真實性表示不信。
於是針對這些資料的核實調查工作立即展開了,再然後一場跨國的追蹤行動就此正式展開。
因為罪犯在國外,又有軍火商的背景,為了保證抓捕行動的順利開展,陶然等人直接走了上層路線。韓省長本人親自出面,聯絡了公安部、外交部等有關部門,由這些國家層面的部門直接與阿德斯現在所在國家的外事部門和內務部聯絡,由上往下地直接下達了抓捕命令。
採月報案後的第六天,阿德斯正呆在某歐洲小國他自己的寓所裡,不想警察已悄悄包圍了他的寓所。等他發現時,他迅速潛入臥室一角的密道從警察眼皮底下遛之大吉了。
阿德斯的真實身份被暴光,明耀再次經歷了一場大地震。真正的大股東被國際警察通輯,面臨內憂外困的明耀一下子變得就像是大樹樹叉上正處於風雨中飄搖不定的鳥巢一般,隨時會有覆滅瓦解的危險。
阿德斯名下的所有個人帳戶全部被凍結,但在此之前,阿德斯已將股權轉讓款透過他的個人帳戶打至了採月指定的帳戶,按協議約定,採月名下原有的25%雲天股權已正式轉至明耀名下,更確切說是轉至了阿德斯的名下。
採月在收到阿德斯打款的當天就向證監和其它監管部門遞交了特別報告,報告內容是阿德斯故意隱瞞真實身份,存在惡意欺詐的故意,請求判定之前所籤股權轉讓協議無效。
與此同時,原本就已人心浮動的明耀原股東們,面對眼前的內憂外患,再次變得狂躁了。楚明珠趁勢讓人召集了除阿德斯以外的所有明耀股東。這一次是她親赴明耀總部與股東們談判。
“我很少本人親自出面做這種性質的談判。既然我來了我就不怕把話放到明面上來說,明耀我楚氏是勢在必得。你們真正的幕後掌權人現在資產全部被凍,明耀的資金流動基本癱瘓,連基本的業務開展資金和員工工資都難以支付。如果這個時候再出現一些諸如偷稅漏稅被查、又諸如搞違規內幕交易被查之類的事情,我很想看到在座的各位要如何應對。”
楚明珠只在助理的陪同下,幾乎以一人面對幾十位明耀的股東。但此情此景,沒有一個在坐的人敢認為他們可以以多壓少。
楚明珠掃了一眼對面黑壓壓的人群,“我的耐性是有限的,條件我已講明,同意轉讓股權的人三天之內可以隨時找我的助理。不同意的人,我只有一句話,慎重再慎重!”
楚明珠說完徑直就離開了,留下明耀幾十位股東相當不服氣地坐於當場。
楚明珠的話可以說是相當地不好聽,這樣的話基本上算得上是赤果果的威脅。
但在座股東中是有了解楚氏背景的人的,就算是一頭完全健康的雄獅,在楚氏這頭霸王龍想要張口吞下時,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何況眼下的明耀還是一頭受傷的弱獅。楚氏這樣做明顯是落井下石和趁火打劫,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