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了幾分生機,大約來年還會發芽吧。
雖然慕容久久平日也可以吸收空氣中的生機,但明顯,冬天是生之力量的剋星,吸收來的生之力量非常稀薄。
第二日。
昏迷的秦毓質終於醒來了,秦遠第一時間親自過來通知,不過當慕容久久趕到秦毓質的主帥營帳時,卻才知道,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秦毓質已經升帳議事了。
“她瘋了不成?”
沒有人比慕容久久更瞭解她的身體狀況了,她恐怕站立起來正常行走,都是非常艱難的,居然這麼快就要做事!
秦遠明顯也沉了沉臉,但他自己也知道,郡主一連昏迷了五日,加之最近連吃敗仗,軍心本就有些渙散,她身為主將,有必須第一時間聚攏一下人心。
“走,到她議事的營帳。”
作為醫者,最令他們感到憤怒的,便就是遇到不愛惜自己的病患了,那自己還拼死拼活的救她做什麼?憑著一股怒火。
慕容久久一路闖到了議事的大帳。
大帳內,文武將士早已齊聚,此刻都正圍攏在主帥的桌案前,彙報著最近的情況,和聆聽主帥的下一步計劃。
也就在這時,外面隱隱傳來守衛雜亂的聲音。
“這位夫人,請先讓我們通報一聲……”
“走開,我要見秦毓質。”
說話間,慕容久久已經抬步走近了大帳,因為她身後有秦遠跟隨,所以守衛士兵也不敢有分毫不敬,只得滿面為難的看著帳內。
就見那個坐在主位上的女子,緩緩的抬了抬手,方才恭敬的退了下去。
拖慕容久久的福,前一刻還在議事的眾文武將士,紛紛回頭望來,他們又許多沒有見過這位玉頂山貴客,但卻是大名如雷貫耳。
慕容久久在休息的時候,早已洗去了身上的風塵,重新換回了婦人裝束的女裝。
就見她枚紅色的長裙及地,輕軟舒柔的料子,令她浮動的群衫,如華貴的牡丹般徐徐而動,廣袖翩翩,長髮早已不同於昔日少女時的漆黑披散。
而是高高的挽起,令她整個人都顯得極為修長利落,零星的幾點珠翠,緩緩垂落她光潔的額頭,就算沒有粉飾,慕容久久的面色,也如暖語般精緻白皙。
優雅豔麗。
而反觀秦毓質,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般,坐在寬大的主帥椅子上,背靠軟軟的獸皮,面容蒼白而憔悴,彷彿連抬一抬眼皮,都顯得極為疲憊。
而就是這樣一個女子,她主導著整個秦王府的命運。
這二人,可以說,是現如今天下,最出色的兩個女子。
一個巾幗不讓鬚眉,以女子之身,縱橫沙場。
一個地位尊崇,醫術高超,豔驚天下。
就這樣的兩個人,此刻一坐一站,闊別多日,靜靜凝視。
秦遠暗暗朝帳中的眾將士打了個眼色,眾人紛紛行禮告退,不多時,大帳內就獨剩下了這二人。
慕容久久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秦毓質,你整整昏迷了五日之久,險些就從鬼門關繞了一圈,一醒來,就如此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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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互相打趣
秦毓質看了看慕容久久,沒有說話,面上也沒有絲毫不自愛的愧疚,只是那麼靜靜的笑著,不摻雜任何名利興衰,虛弱而蒼白,卻也透著錚錚鐵骨般的倔強。
她相貌本就精細,這樣笑來,如一朵不沾塵埃的蓮花。
笑的慕容久久直接沒了脾氣。
遙想當日,二人在冬月的慕容府,時常坐在同一架鞦韆上,搖擺著,天南海北胡亂的聊著天,那時她張揚的如一隻綠孔雀。
她卻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