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找孤可有什麼要事?”
“這……卻有要事,不過在說之前,微臣還請殿下饒恕臣大不敬之罪”
說完,鄆郅跪在了司馬奕的面前,這樣一來,司馬奕還真是有些好奇了。
“起來吧,孤答應就是”
“多謝殿下”
鄆郅稍稍鬆了一口氣,要知道這趟差事可不好辦。
“現在你可以說說你的來意了……”
“陛下和皇后娘娘不和久矣,如今聖旨一下再無轉圜的餘地,皇后被廢,太子殿下您的地位堪憂,不知可有解決的良策?”
鄆郅深吸了一口氣,試探性的語氣開口。
司馬奕有些意外,竟然有膽在他面前談這些,難怪之前做了那麼多鋪墊。不過他只是淡淡瞧了鄆郅一眼沒有說什麼,畢竟這位鄆大人可沒有資格知道這麼多事情。
“倘若殿下尚無良策,微臣這裡倒有一策”
鄆郅顯然誤會了司馬奕的沉默,他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哦?說來聽聽!”
司馬奕很意外,難道這位鄆大人是他尚未發現的明珠,他不禁多看了他幾眼,感受到了司馬奕如有若無的打量,鄆郅下意識挺直了背脊。
“陛下向來寵愛陰貴人,也因此看重陰氏之子東海王劉陽,如今皇后娘娘被廢,殿下的處境已是堪憂,以微臣所見,與其最後到父子反目,魚死網破的局面,殿下不如急流勇退,早日離開這是非之地,陛下念在父子情意上,定然會對殿下多有補償,殿下雖無可能登臨高位,但是做個逍遙王爺未嘗不是好的選擇,微臣無有不敬,句句皆是為殿下考慮,還望殿下三思”
“哈哈哈……原來你竟然是來勸孤主動退位的,孤竟不知,原來你已經成了父皇的說客,真是三日不見刮目相待啊!”
司馬奕怒極反笑,尖銳的語氣讓鄆郅臉色變得緊張異常。
司馬奕沒有想到劉秀竟然會派人來說服他,不過這也說明了劉秀廢太子之日不遠了,他反倒有些鬆了一口氣。
見太子冰冷的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鄆郅的心裡非常不安,昨天夜裡,陛下突然召見他,交代他做了一些事情,想著太子如今地位不穩,他總要尋些出路,所以也就欣然應允,只是現在他才明白,這位太子殿下的脾氣可不像他平日裡表現出來的那麼溫和。
“殿下,微臣是真的擔憂您的處境才會說出這些話,殿下不妨多考慮考慮,只要殿下願意退出,陛下不僅會優待您,更會優待娘娘,殿下不在意自己,難道也不為娘娘考慮嗎?”
事已至此,鄆郅也放下了心裡所有的憂慮,這話也是陛下叮囑他說的,他相信太子會因為郭後的原因選擇讓步的,可是事情往往出人意料。
司馬奕臉上露出嘲諷的笑意,他只是冷冰冰的看了鄆郅一眼,然後吩咐外邊的太監。
“把人給孤趕出去,從今以後,此人不準在出現在孤眼前”
“殿下!!!”
鄆郅大驚失色,太子這話的意思是但凡他位一日,他鄆郅就永無出頭之日,雖然早就料到有這個結局,但是鄆郅還是想掙扎一下。
“太子殿下,您說過不怪罪微臣的”
“還不快把人給拉出去”
司馬奕看都沒看他一眼,太監們抓住掙扎的鄆郅,連拖帶拉的把人帶了出來。
鄆郅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裡,現在陛下的任務沒有完成,更是得罪了太子殿下,沒有能比這更糟糕的事情了。
“事情辦的怎麼樣?”
“回稟陛下,太子殿下把人趕了出來”
老太監面上露出幾份忐忑之色,語氣裡不由自主透露出幾分小心。
“不愧是朕的太子!”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