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分睏倦的眼眸盯著舒楚君,輕柔的嗓音納悶道,“你喊那麼大聲幹什麼?”
舒楚君被她說的神色一滯,有些惱地別過眼去,又瞪眼看回來,理直氣壯道:“你醒了正好,我問你,你為何要叫李金霜同你一起睡?”
虞歲揉著眼睛,李金霜雖然攔在她前邊,虞歲卻繞過李金霜,神色倦懶地看回舒楚君道:“你們讓項菲菲睡在她的屋中,李金霜沒有地方睡,我讓她來我屋裡休息,有什麼問題嗎?”
很正常的一件事,偏偏被舒楚君說的,像是多麼大逆不道有違常倫似的。
舒楚君冷臉道:“又不止你的屋子是空的!”
虞歲倚著門框,像是清醒了些,笑盈盈地看她:“你說荀之雅和你的房間嗎?人家李金霜不愛去你屋裡,就愛來我屋,你該不會也是迷戀李金霜的男子表象,在這鬧吃醋吧?”
李金霜:“……”
舒楚君瞪大了眼,氣得臉都在顫抖,從未設想過的思路被虞歲這麼一說,她簡直覺得丟臉又羞辱!
她拔高聲音:“你胡說八道!”
“那你總是強調李金霜的男子表象是什麼意思?”虞歲微微睜大眼,似驚訝地看著舒楚君,“是不是怕自己也被她的男相迷惑,所以總是提醒自己呀?”
“你……”舒楚君剛要越過李金霜,被李金霜側身攔住,低呵聲,“夠了!”
她扮作男相後的眉眼本就冷沉,此時低呵發怒,顯得無比威嚴冷酷,倒是真的嚇住了舒楚君。
舒楚君被呵斥住,虞歲卻沒有,她從李金霜身後探頭對舒楚君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把她當做男子喜歡,李金霜女相長那麼好看,比男相好看多了,甚至比你也好看,我就喜歡長得好看的女孩子。”
她話說的俏皮,故作調侃的神態讓舒楚君氣急。
虞歲關門回屋,屋門關上的低沉聲響讓舒楚君倒吸一口涼氣,她她她!
我從未見過如此能花言巧語的女人!
舒楚君看著李金霜微怔的神色,更是憋得滿臉通紅,氣血上湧,李金霜還真的信了那女人的花言巧語!
隔壁屋裡醒來的項菲菲半坐起身,往屋外瞧去,大清早的,這也太熱鬧了吧。
舒楚君最終氣得甩袖回屋,屋門重重地關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李金霜回到自己寢屋去拿換洗的衣物,看見醒來的項菲菲。
項菲菲掀開被子下床,有點彆扭,低聲道:“多謝。”
李金霜沒說話,拿著衣物離開。
項菲菲出來見外邊也沒有人,便自己離開,乘坐龍梯下去找顧乾。
虞歲等著李金霜收拾好回來喊她,這才慢吞吞地從床上起身。
她今天沒去醫家聽課,特意空了時間出來找薛木石商量。
兩人進入龍梯時,虞歲問李金霜:“你早膳要吃什麼?”
李金霜說:“都行。”
虞歲又問:“你知道薛木石住幾層嗎?”
李金霜站在龍梯角落:“我只聽說他把宿舍的人打後,就自己搬出去了。”
站在前邊的虞歲回頭,目光驚訝地看她:“我還以為你會一問三不知呢。”
李金霜:“……”
虞歲收回視線,話裡似乎帶了三分笑意:“等哪天我想搬出去了,也向他學習。”
李金霜一句你要打誰已經到了嘴邊,又忍住吞了回去,當個啞巴。
薛木石之前與舍友打架的事鬧得挺大,知道的人也很多,關係鬧僵成這樣,自然是不能繼續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只要其他人都不願和薛木石繼續合住,再加薛木石個人意願想要離開,學院也是會同意他另選宿舍的申請。
薛木石選了新的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