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io的身份,雖然斯內普從沒有說起過,這時候變成了最關鍵的部分。
鄧布利多坐在桌子後面很有節奏的對著手指,藍色的眼睛從半月形眼鏡上方看向斯內普。
斯內普點了一下頭,然後轉向盧修斯:“Mario是個很聽話的孩子,我們的關係很融洽。”
“就這樣回覆嗎?”盧修斯撐著手杖站起身來:“這雨越下越大了,我妻子一個人在家,最近總是有不速之客造訪,我有些放心不下。”
盧修斯的言外之意,另外兩人當然能明白。
“辛苦你了!”斯內普指了指壁爐:“不送!”
盧修斯離開之後,斯內普立即朝著鄧布利多大喊,他一時心急,無法控制自己的音量:“Mario並不是鳳凰社的成員!”
鄧布利多看著斯內普,藍色的眼睛深邃像海。
“有黃金男孩不是嗎?那個預言你想要瞞他到什麼時候?他需要肩負起自己的責任!”斯內普的音調近乎絕望,他清楚的聽見自己的胸腔裡,有清脆的碎裂聲,悶鈍的疼痛讓他無法呼吸。
“任何無謂的犧牲都不會被允許的!”鄧布利多的聲音沙啞而蒼老,很顯然他也無法輕鬆的作出決定:“無論哈利還是Mario。”
斯內普定在原地,幾個深呼吸之後,情緒漸漸平復,他回答道:“是的,無謂的犧牲決不被允許。”短短的幾個字,斯內普說的極慢,似乎說出這每一個詞都會讓他消耗大量精力。
當斯內普回到辦公室的時候,Mario正保持著戒備的姿勢站在房間正中,手中的魔杖筆直的指向牆壁,眼神犀利。
冷不丁看見這樣,斯內普嚇了一跳:“怎麼了?”
Mario立即收起魔杖,聳一聳肩膀:“沒什麼。”
就在剛才,他聽見了牆壁裡有陰冷的嘶吼聲,叫囂著殺人。
這聲音從牆壁傳出,來得突兀,消失得也快,讓Mario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所以他不打算告訴斯內普。
斯內普自己心中也煩亂的很,他閃躲著不敢看Mario的眼睛,因此沒有注意到Mario眼中的疑慮。
那聲音,那殺人的嘶吼,居然是蛇語啊!——Mario不由得緊張著。
父子兩人各自懷著滿腹的心事回了家。
Mario在廚房準備晚餐的時候,斯內普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前,看著漆黑的窗外出神。
然後,一隻溼漉漉的貓頭鷹就一頭撞在了關著的窗玻璃上。
斯內普冒雨去窗外,只見摔在地上的貓頭鷹身上有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早流盡,不只靠著什麼支撐才將信送到,摔在了地面上,眼看是不活了。
斯內普的心立即狂跳,他取下貓頭鷹腿上的信,不等回屋,立即展開來,匆忙看完。
Mario聽見動靜,從廚房過來,推門探頭出來看:“父親,出什麼事了嗎?外面雨大,您都淋溼啦,快點進來吧!”
斯內普匆忙將那信捏在手心裡團作一團,抬頭看著Mario,房間裡的燈光將Mario的影子映在雨中纖長而單薄,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走。
Mario見斯內普愣著不動,便要走出來拉斯內普。
手指剛碰到斯內普的手臂,斯內普突然伸手抱住了Mario,將他撲倒在牆壁上,用力的,吻上了Mario的唇。
浴室
風很急,捲起豆大的雨滴,肆虐的抽打著地面上的一切。
入了夜之後,蜘蛛巷的小路上就看不到行人了,只有路邊各家各戶窗戶後面,透出些橘黃色的明亮而溫暖的光芒來。
在巷尾的一棟磚房前,兩個緊緊相擁的人影,在這瓢潑的大雨中忘情的擁吻。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