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鍾繇自然很是清楚明白的,他們潁川鍾家就是這樣的。這個是大漢所有世家的通病,也是他們得以興盛到這裡的根本所在。千百年來都是如此,也沒有絲毫的改變。
但是主公袁紹應該不至於這樣的吧,對於沮授言語之中的擔憂,鍾繇很不以為然。要知道主公袁紹,等於是白手起家,雖說在袁家的支援之下得到了渤海太守的職位。但是其他的成就,可都是他真刀真槍一點幹出來。
主公弱冠登朝,則播名海內;值廢立之際,則忠義奮發;單騎出奔,則董卓懷怖;濟河而北,則勃海稽首。振一郡之卒,撮冀州之觽,威震河朔,名重天下。雖黃巾猾亂,黑山跋扈,舉軍東向,則青州可定;還討黑山,則張燕可滅;回觽北首,則公孫必喪;震脅戎狄,則匈奴必從。橫大河之北,合四州之地,收英雄之才,擁百萬之觽,迎大駕於西京,覆宗廟於鄴城,號令天下,以討未復,以此爭鋒,誰能敵之?
很快袁紹的到現在的一系列的簡要事蹟,呈現在鍾繇的腦海之中,對於沮授所擔心的事情,鍾繇還是有點不相信。你想像袁紹這樣英明神武的明主,豈能會有驕奢之心?更加不會是什麼不好的苗頭,沮授多慮了吧。
見鍾繇這樣疑惑的樣子,沮授是知道他想什麼的,他當然很是清楚袁紹現在的豐功偉績。這些功績的取得其中自然少不了他沮授的推波助瀾,也可以這樣說吧。袁紹現在取得的成就,也就是沮授的獻計,這一切都在他計劃之中。
但是現在袁紹真的有點驕奢之心了,原本沮授還不算很肯定,但是現在他已經完全確認起來。之前他眼裡流露的對於蔡琰的渴望和慾望,也就暴露了這個問題。
就因為看到了這個不好的苗頭,沮授這會那樣去做的。現在見鍾繇很是疑問的樣子,有點不相信的神色。沮授繼續耐著性子,再次為鍾繇解惑起來。
“要知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之前主公的事業還是處於起步期,主公自然會戰戰兢兢、披荊斬棘的全心全力的去開創事業。但現在情況一下不一樣了,雖說現在內憂外患,但是總體來說我們河北還是固如金湯,主公也實實在在的是天下第一諸侯!”
“沮授所言極是,些許的跳樑小醜,實在是成不了什麼氣候,也不足為慮!”,對於沮授這話,鍾繇極為贊同,忍不住出言附和起來,一副很是自信的樣子。
聽見鍾繇的贊同聲,沮授只是點點頭,沒有絲毫的停頓,又繼續說道,“正因為如此,主公才滋生了驕奢之心,以為天下可定,再也沒有過多的困難,不過是順勢而為即可。要知道古往今來的多少帝王,不都是在強盛的時候,卻沉湎於酒色。最後身死國滅,淪為他人的笑柄。此乃前世的經驗教訓,不可不防呀!”
“軍師所言極是,這一層鍾繇並沒有想到,聽沮授先生一句話,真的讓鍾繇茅塞頓開!”,現在聽到沮授這樣一番話,鍾繇也恍然大悟起來。這一點他的確沒有想到,沮授說的很對。
見鍾繇終於開始正視他這個問題了,沮授又不無擔心的對著鍾繇繼續說道,“方才主公很是關心蔡邕的往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打聽他的女兒蔡琰。而且主公在元常先生你提到蔡琰的時候,那種渴望和慾望,真的很是熾烈,活脫脫的一個昏君所為!”
“啊,軍師慎言,這個鍾繇還真的沒有發現,要是早知道如此的話,繇肯定不會為主公介紹這蔡琰的情況來!”,一聽沮授這樣的氣話,鍾繇很是吃驚不已。擔心會被主公聽到,就趕緊提醒他沮授一下,接著才真的很是明悟起來,也有點後悔不已。
“哼,不要當授什麼都不知道,現在這個蔡琰肯定在匈奴之中,也就是馬超將軍說起的姓蔡的美女。主公應該也是知道的,不過是賊喊捉賊罷了。心中的目的,也昭然如揭起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