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六弟,我送你們的禮物你們可喜歡?”
他手一揮,數千精兵重重包圍皇宮,為首的便是皇帝歷年最信任的將軍。
當時場面極其混亂,皇帝不想自己的兒子竟這樣對待自己,當即又是恐慌又是憤怒,青筋暴起:“孽障!”說完捂著胸口不停咳嗽。
赫連毓阻擋的及時,帶了幾個人纏住了皇帝面前的黑衣人,一邊將皇帝護送離開。太子手下緊追不捨之時,孟相帶兵趕到,將太子的包圍圈團團圍住,嘆一口氣:“太子,放手吧,臣等在這裡已恭候多時。”
那夜太子難以置信自己數月的計劃竟已被人知曉,涼意自心底一點點漫上心頭,到最後眼睜睜瞧見自己的兵力被束縛,黨羽也被生擒,竟是放聲大笑,聲音悲愴絕望,淒厲道:“父皇!你從來都不信我!也從未正眼瞧過我!你連六弟十一歲生辰都親辦宴會,你可曾記過我的?可曾提起過我?既然這樣又為何要給我這太子之位?我不稀罕,我不稀罕——”
他眼底一片絕望,又含著恨,舉劍便要自刎。就在千鈞一髮之時赫連毓憑空凜冽一箭刺中寶劍,劍落地,太子亦被生擒。
**羽皆被革職流放,赫連毓與孟相護駕有功,皇帝加授孟相主相之位,黃金珠寶無數,良田千畝,並輔佐下一代君主。一時間孟相府邸門庭若市,風光無兩。
讓笙歌疑惑的是,革職流放名單中竟未聽說有張之義這個人,也不知是僥倖逃脫還是已經在逼宮當夜就地伏法了。
朝中如今太子還未新立,皇帝經歷此事似乎對各位皇子心有忌憚,新立太子之事皇帝不動聲色,大臣更不敢妄動,似乎是在進一步觀察。
赫連毓則攜著嬌妻一同坐著轎子,離開勍國,搖搖晃晃奔赴他們的第一個目的地。笙歌曉得他們此去不知是多久才回來,到時或許她也已經嫁人,或者她也已不在暘州,將天上人間也一併交給別人打理了。
分別之時沈雙燕很是輕鬆,說話如同交代遺言,他們夫婦大多產地都已變賣,只剩了個紅袖舞樓,恐怕打算在外長住,不知還會否回來。沈雙燕一直取笑笙歌,最後走的時候肩膀一抽一動的,赫連毓將她擁入懷中,笙歌知曉她在哭。
月涼如水,笙歌走回小院子,碧兒正在等她:“小姐,你可是回來了。”
笙歌解下披風,一邊道:“怎麼了?”
碧兒無可奈何嘆口氣:“這幾日來提親的人都快踏平門檻了,今天又來了兩位大人呢。”
笙歌眉頭一皺:“爹孃應該沒有答應吧?”
碧兒點點頭,又愁眉苦臉起來:“聽說太后有意親自為你指婚呢。”
笙歌做回椅子上,瞪著眼:“上次不是說過還早的麼,再說,我最小,理應先輪到大哥啊。”說完她突然意識到大哥已有意中人,怕是太后也想給他指婚,但他也不會同意。
碧兒顫了顫:“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好像聽夫人這樣說起,太后很喜歡您,幸好夫人說你還小,緩了一下,但又不知能推脫到什麼時候。”
原來太后上次在壽辰時有意給笙歌指婚,但笙歌裝糊塗也說過去了,太后雖沒有再提,但自明玉離宮後太后接觸的人也少了,人也老了,總希望做些善事。小輩中她很滿意笙歌,明玉離宮後她也有些寂寞,想讓笙歌多來陪陪她,大概也有意給笙歌指一位皇子成親。
這次太后便把笙歌的娘召進宮,說了一說,孟夫人推脫說笙歌還小,太后正要壓話時,麗妃卻突然來請安,說了些事,把這話岔開了,孟夫人便也請安離開了,所以這話也沒有定準。
碧兒手撐著下巴,看著笙歌道:“小姐,若太后真給你指了婚,你怎麼辦?”
笙歌喝一口茶:“涼拌。”看了看碧兒,又嘆口氣:“還能怎麼辦,嫁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