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嫩的肌膚,這才讓她堪堪找回些理智;蕭太后知道,對面這個女人是在故意惹怒自己。
“皇后一路辛苦,哀家聽說皇后在宮外遭遇的險境之後,可是日夜在宮中祈求菩薩能保佑皇后平安回宮呢。”
陳葉青一聽這話,嘴角的笑意就越來越擴大;果然這個老巫婆的道行很深,要不然他都這樣挑釁她了,她還能穩下來;不過,他既然親自前來一趟太源宮,可沒想過要空手而歸。
陳葉青伸出手,立刻就見伺候在身側的碧瑩忙上前扶著她坐回到剛才的位置,那一動一靜間的目中無人被他表現的淋漓盡致,直氣的坐在上位的蕭太后雙手微顫,臉色難看。
“臣妾託太后洪福,更是得了皇上的相助,這才能夠平安回來;想必臣妾不在宮中的這段時間,後宮一切事物都勞煩太后費心照顧了。”
這,就開始了!
蕭太后斂了一股詭異的笑容,看著陳葉青:“哀家瞧皇后這氣色,果然是極好的;還是宮外的水土養人,將皇后的心性養的都大變樣;剛才哀家聽外面的奴才說皇后剛回宮就直接來太源宮請安,可是哀家現在怎麼看著皇后並非請安這般簡單;還是說現在宮裡的這幫替主子傳話奴才已經越來越不中用了,連個話都帶不好,前一刻還說著請安的話,後一刻說變就變,著實要哀家頭疼。”
陳葉青嘴角的笑容扯了扯,老巫婆段數很高,這是假借傳話奴才的問責變相在暗罵他是個奴才;只是老巫婆若是以為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便能將他打發了,那可就大錯特錯。
陳葉青擺出溫良謙恭的姿態,對著蕭太后說道:“太后教訓的極是,現在當值的奴才們的確是越來越不中用,成天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撒潑賣傻也沒罷了,居然痴心妄想到他人的地界胡作非為,雖說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可也要看看這隻猴子夠不夠資格取代老虎,太后也該知道,這天下萬物良莠不齊,萬一那隻成天齜牙咧嘴的猴子只是一隻跛腳的老猴子,那可不就要在晚年的時候落得一個死不要臉的稱號了嘛!”
“司馬媚,你敢這樣說哀家!”
終於,被陳葉青這陰陽怪氣的話刺激的再也無法忍受的蕭太后‘騰’的一聲站起身,指著那一臉笑融融的陳葉青扯尖了嗓子大喊道。
相較於蕭太后的色厲內荏,陳葉青倒是顯得極為平靜;就看他依然平平穩穩的坐在椅子上,端著安靜的笑容儀態大方的瞧著已然失了方寸的蕭太后:“太后怎麼這般說臣妾?莫不是太后想要冤枉臣妾?”
“冤枉?!哈——司馬媚,看不出幾日不見,你真的變的伶牙俐齒了許多;哀家以前真是小瞧了你。”
瞧著蕭太后那冷嘲熱諷的模樣,陳葉青臉上的笑容終於慢慢的收起來,既然老巫婆都將話說到這份上,那他就沒必要再辛苦維持這表面上的和平。
“太后娘娘什麼時候小瞧過人?您的那一雙眼睛不是除了自己誰也看不上嗎?怎麼,太后是後悔了?後悔當初不痛下殺手及早剷除了臣妾?”陳葉青冷冷的勾著嘴角,晶亮的眼睛裡同樣閃爍著名為狠戾的光芒,陰冷懾人的盯著蕭太后那張近乎扭曲的臉頰。
蕭太后一語凝滯,眼神複雜的看著陳葉青:“哀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嗎?好,那本宮今天就將一切都給您這個年紀大了又愛忘事兒的老人家說清楚;當初本宮被人栽贓陷害與侍衛偷情,被皇上打入冷宮的時候,請問是誰將汙衊本宮的證據放到皇上的龍案前的?本宮在冷宮裡艱辛度日的時候,又是誰成天派一隻灰溜溜的老鼠盯著本宮的一舉一動的?太后娘娘,您在本宮身上可是煞費苦心吶,以前本宮仁慈,總想著多多體諒你寬容你一些也就罷了;畢竟一個死了丈夫和兒子的老女人,心理扭曲變態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他媽你自己變態就乖乖的窩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