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后娘娘動動手指頭都能碾死她。
不過是一個自以為聰明又感覺良好,實則卻什麼都沒沾上邊的蠢女人罷了。
看著扶桑因為驚愕而略略僵硬的身體,趙禮終於扶著桌案慢慢的站起來;他現在雖然走路依然顯得有些蹩腳,可走慢一些卻是已經和正常人一樣了,這其中,杜遷的功勞雖然不可沒,可還是有他連日來堅持鍛鍊的結果。
趙禮從桌案後面慢慢的走出來,一身石青色的長衫乾淨整潔的穿在他挺拔修長的身軀上,襯得他本就肩寬窄腰的他更加顯得修長結實;可就是這樣一個俊美風流般的人物,此刻卻是滿眼的風雨欲來,重重疊疊的壓在扶桑的身上。
“在朕的心目中,真正的妻子只有皇后一人,其他女人不過是消遣罷了;朕的妻子賜死了朕身邊的消遣,只能說明那個玩物不討人心而已;寵妃?哼!——看看朕的後宮之中,誰敢站出來說一句是朕的寵妃?”說著,趙禮眼底的鄙夷之色更加濃郁了幾分:“連朕的女人都算不上,何談寵妃之說?”
一句句刺耳的話,一段段刺心的話;扶桑看著趙禮嘴角勾著的笑容,終於在自己的自以為是中崩潰了。
她一直以為,司馬媚只是運氣好而已,根本就沒有完全佔據趙禮的心;她一直以為,趙禮後宮佳麗不少,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一種裝點後宮的活物,根本算不上真正的身份;她一直以為,像趙禮這種男人,世間沒有一個女人能夠真正拴住他,就算是司馬媚,也是不可能的。
現在,她終於知道自己的堅持是有多可笑,終於知道自己的偏執是有多可憐。
原來,她真的是從來都沒了解過這個男人,年少時的相濡以沫,青春萌動時期的惺惺相惜,在這一刻,全部都成了諷刺,都成了他已經愛上司馬媚的墊腳石。
多年的妄念破滅了,多年的夢想被活生生的撕破了,多年的美夢被喚醒了;一切的一切,不僅僅變成了空,還成了對她最大的嘲笑。
扶桑渾身僵直的坐在圓凳上,看著漫步走到她面前的趙禮;再也不遮掩自己臉上的扭曲和嫉恨,一雙美目早已布上了血紅,就像是一頭快要被逼瘋的猛獸,張牙舞爪的對著前方揮舞著自己的爪子。
“皇上,你就不怕我對你的皇后不利?對你不利?”
一聽這話,趙禮就知道這個女人是被自己給逼急了;看著眼前這臉色扭曲,目露兇光的女子,他甚至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這兩天有些太孤獨了,所以才會耐著性子跟一個這樣無腦的女人在此說這麼長時間的話。
“朕的性命,皇后的性命,是你一個小小的鼠輩能夠撼動的嗎?”
腦子裡一直緊繃的那根弦‘嘣’的一聲硬生生的被扯,斷修剪乾淨的指甲也在這個時候狠狠地刺進自己柔嫩的掌心之中。
扶桑怔怔的抬起頭,呆呆的看著趙禮那張幾近無情的臉,從內心深處,一聲粗啞的嗓音如地獄中嘶喊的厲鬼,一陣一陣的在她的心尖上盤旋:趙禮,你就等著給司馬媚收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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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小白貓,你可想死老子了
隨著天氣的漸漸轉暖,皇宮內外早已是一片花海世界、綠樹叢蔭。
銜著春泥的燕子早已唧唧喳喳的開始飛竄枝頭,起早貪黑的忙活著建造自己的新家;花叢中蝴蝶飛舞、蜜蜂繁忙,河流中錦鯉頑皮,烏龜遊走;本是這樣一片春意盎然之景,卻是在位於皇宮內院西南角的地方卻是完全看不見的。
因為,位於皇宮西南角之處,自大周先祖建朝以來就一直被選擇擱置荒廢;除了一座早已破敗的暖秋閣依然不知歲月為幾何的默默地佇立在這裡孤獨的看著歷史朝代的更替之外,這裡就像是被人早已遺忘一樣,除了野草瘋長,再無其他任何生命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