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的絕色了。”
將軍府內冷柏看著容軒,滿目的笑意。
年僅十七的冷柏看起來比容軒高不了多少,身子竟是比無涯還要健碩些,言語間倒是和北賀連有幾分相似之處。
“不瞞殿下,我揹著父親也曾去過幾回煙柳之地,見過裡面的伶人花魁,一個賽一個的美人,殿下若是換上女裝,姿色絕不會差了她們去。”
一見面就先說起了容軒的樣貌,還是用瞭如此不當的比喻,雖是無意的冒犯,但確實激起了容軒心裡的怒意,只是現在有事相求,也沒有辦法過早和他撕破臉,結仇事小,不能問出風不言的本意這才真的是容軒介意的。
“冷將軍說笑了,怎的把我和姑娘一比。”
冷柏完全沒有意識到容軒的怒意,竟擺手道:“天下姑娘的姿色,都沒法和殿下相比啊。”
容軒臉上笑著,袖中的拳頭越捏越緊。
“殿下不必稱我為將軍,冷柏原就是臣,又比殿下小上兩歲,殿下贅稱我將軍顯得生分,叫我冷柏便好。”
容軒心底泛起一絲冷笑,同時有些擔心。冷柏果然是個心無城府之人,見面不過兩三句就主動跟容軒解了生分,只是大意如他,冷蕭然當真會把日後的打算提前告訴這樣一個口無遮攔之人麼?
“怎麼能說是贅稱,冷柏你年少有為,領軍馳騁四方,你的威名本世子可是早就聽說了,這才打算進了永安城後特來拜見。”
“不敢當不敢當,”冷柏笑著擺擺手,看了一眼容軒身後的無涯,抬手一端,“這位是……”
“這位是靖……”
無涯忽然極好看地笑了起來,一手搭在容軒肩上,分明是在提醒著什麼。
見容軒愣住了,冷柏頭一歪道:“殿下,這位是?”
“官……官人。”
冷柏一口茶噴出來,驚恐之情溢於言表。
“他……他姓官,名人。”容軒解釋道。
冷柏接受能力很強,發青的臉立刻緩和了下來:
“官將軍。”
“官某見過冷將軍。”無涯極其做作地一抱拳道,順帶看了一眼容軒。
敢跟我耍心眼,容軒你如今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冷柏確實十分健談,容軒隨意起個話題都能扯上好久,只是耗了兩三個時辰和這冷將軍東拉西扯,竟是半句有用的話都不曾套出,看來冷將軍熟知自己兒子的心性,不該洩露的事,半分都沒告訴這個大嘴巴兒子,再繼續下去恐怕也只是無謂的白費時間。
容軒心裡鬱結煩悶,又耐了半刻,已是半分留意和耐心也沒有了,乾脆站起來準備告辭,這一上午的消磨權當是無趣的消遣。
“冷將軍日夜操練將士,想必是辛苦得很,容軒也不便過分叨擾……”
“操勞個勞什子,做將軍的還日夜安逸,這將軍也要變成墨士了。”冷柏完全沒有意識到容軒話裡的倦意,反倒和容軒抱怨起來,容軒懶得繼續,起身就要告辭。
“倒是最近,父親突然逼得緊,手下將士也常跟我抱怨來著。”
正準備起來的身子一怔,容軒眼眸微微一轉,不動聲色地落座回椅子上。方才的不耐和睏倦一掃而空,一臉恰到好處的笑意,成功地掩過了他心裡的喜悅。
作者有話要說:
☆、永安城 中
“此話怎講?”容軒關切道。
說起此事冷柏似乎心中有氣,捏著拳頭輕砸在桌面上,不滿都寫在了臉上。
“不瞞殿下,永安軍極善近身搏擊,但車騎一直是永安軍的缺口。近幾日,父親忽然招了萬餘兵馬,以充車騎。這也就算了,父親最近似乎還忽然對水戰起了興趣。連日來操練水兵,卻是未曾說及緣由。將士們叫苦連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