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得意的哼著小曲。
“呦,這不是張相公嗎?今天怎麼得空了?您這幾日沒來,咱家這姑娘都想死你了!”搖擺著粉紅色的絲巾,晃動著水桶粗的腰,胸前彷彿奶牛般的亂晃,黃媽媽直接就跨上了張全的胳膊。
張全頓時笑了起來,拿出一塊銀子塞進了黃媽媽的胸前,道:“不要說這些沒用的,小桃紅那裡沒客人吧?”
“沒有,小桃紅可是等張相公許多了!”眼中雖然閃過一抹異色,不過黃媽媽掩飾的很好,在前面領著路。
二樓就是姑娘們接客的地方,每人一個房間,百媚樓的女子都是如此。揮手示意黃媽媽下去,張全迫不及待的推開房門。笑嘻嘻的道:“小心肝,想我了沒,快讓我好好疼疼。”
“張管庫真是好興致,不過今天晚上可能要掃興了!”裡面並沒有想象中的嬌笑聲,反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溫和卻帶著一絲威嚴。
猛地抬起頭。張全看到一個穿著絲綢長衫的男子坐在桌子面前,手中正把玩著一個酒杯,無論怎麼動,裡面的酒都沒有灑出來。
將身子向後挪了挪,謹慎的看了一眼那人,張全面容嚴肅的道:“你是什麼人?找張某何事?”
那人笑了笑,示意張全過來坐下,道:“張管庫還是不要想著離開了,既然能在這裡等著你。自然是早有安排。今天那些銀子雖然不少,不過都是小錢,張管庫要把眼光放的長遠些。”
聽了男子的話,張全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自己到這裡正是因為今天收了一筆孝敬。看來這些事都是面前之人故意為之,連自己會到這裡來都算準了。咬了咬牙,張全走到了桌子前坐下,看了一眼男子。道:“有什麼話明說吧!張某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管庫,閣下如此大費周章。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男子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給張全倒了一杯,笑著道:“張管庫雖然是小吏,可是卻身處要職,不必妄自菲薄。更何況張管庫除了這一個身份,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那可是不同尋常啊!”
緊緊的盯著男子,張全臉上的神情變了幾次,最後嚴肅的說道:“到底是誰?不說不要怪我不客氣!”說著在腰間摸出了一把匕首,這是張全從小就帶著身邊的,他的父親身邊也有這麼一把。
看了一眼張全的匕首。男子笑著點了點頭,道:“不錯,看來大人沒有挑錯人!我的身份其實很簡單,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男子在腰間拿出了一塊牌子,笑著放到了桌子上。
眼睛微微一縮,伸手拿起那塊牌子,那是一塊橢圓形的牌子,黃顏色的。似乎是玉質的,做工很是精細。不過吸引人不是這塊牌子,而是牌子上面的幾個字:錦衣衛同知黨寒!
撩起衣服跪倒在地,張全雙手將牌子託了起來,恭敬的道:“錦衣衛小旗張全,見過同知大人!不知同知大人身份,妄言造次,請大人恕罪!”
擺了擺手,將張全拉了起來,笑著說道:“起來吧!這些虛禮就免了,錦衣衛有事情交給你去辦,希望你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
“大人,卑職自從繼承了家父小旗的官職,從來沒有想過接到錦衣衛任務。家父一生都沒有接到,卑職會完成家父的意願!”張全恭敬的點了點頭,嚴肅的道。這是祖上傳下來的,推是推不掉的,不想死只能好好的辦差。
滿意的點了點頭,黨寒沉聲說道:“好做,這次如果你立功,那就把你的身份公開。你不用在做管庫,光明正大的做一個錦衣衛,你知道錦衣衛的小旗意味著什麼!如果功勞夠大,說不定還能升一級,總旗也不遠。”
這一點張全自然是明白,自己就是小旗,從七品!不過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除了一身飛魚服,什麼也沒有。如果能夠轉到陽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