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成天混在一起。毛劍心想,我惹不起,躲還不行麼?只要是馬瑞涵來的電話,要麼忙、開會,要麼去接孩子、和領匯出去辦事,約同事吃飯等等,能推辭的理由說的也差不多了,可馬瑞涵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下班準時出現在毛劍單位門口,週末有空就去毛劍父母家,跟伯父伯母聊天,沒事還總帶毛楠出去玩兒。剛開始,毛劍以為馬瑞涵幾天熱乎勁,自己不接招,她早晚知難而退,可沒想到,馬瑞涵越來越上勁,來找他的頻率越來越頻繁,持之以恆的勁頭著實讓毛劍有些吃不消了,毛劍決定要好好和馬瑞涵談一談。
毛劍特意選了一家西餐廳,就是北三環的“日不落”,聽單位小張說這家的牛排非常正宗。只是馬瑞涵並不領情,她才不在乎吃什麼呢,重要的是和誰在一起吃,更何況這次還是毛劍主動約自己的,吃什麼還重要麼?約馬瑞涵的前一天,毛劍在家恨不得打個草稿,先說什麼,再說什麼,怎麼引入正題,如果對方情緒失控了怎麼辦,最好還是不要傷害對方,毛劍一夜沒睡,翻來覆去想這幾個問題。可當馬瑞涵用叉子把牛肉遞到毛劍嘴邊時,毛劍知道,今天肯定以失敗告終。
毛劍示意馬瑞涵把牛肉拿來,看了看周圍,說道:“我自己來。”馬瑞涵並沒有放棄喂毛劍牛肉的權利,手依然放在半空中,執意要餵給毛劍。毛劍沒辦法,張嘴迅速的吞下牛肉,差點沒噎著,趕緊拿起紅酒,喝了一大口。
馬瑞涵把紙巾遞給毛劍,笑著對毛劍說:“沒人看見,你動作太迅速。” 毛劍擦了擦嘴,都到這份上了,索性單刀直入地說:“我跟你說,以後別來單位找我,影響不好。”馬瑞涵看著毛劍問道:“有什麼影響?你說為了房子離婚,誰信啊?”毛劍被馬瑞涵的話噎得夠戧,竟然一時語塞,毛劍長吐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情緒,對馬瑞涵說:“這事千真萬確。我跟你嫂子感情一點兒問題都沒有。”馬瑞涵盯著毛劍,一句話不說,毛劍覺得不自在地說:“看什麼看?”毛劍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用手摸了摸。馬瑞涵問毛劍:“為什麼老跟我強調這個,是不是因為那封信?”毛劍趕緊壓低聲音說:“別提那封信了。” 馬瑞涵笑著問:“就當什麼也沒發生?”毛劍非常無奈地說:“當然,發生什麼了?”看著毛劍緊張的樣子,馬瑞涵差點樂翻了了,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馬瑞涵拿起酒杯,一飲而進,毛劍呆呆地看馬瑞涵,不知道馬瑞涵要表達什麼。
馬瑞涵看了看毛劍,開玩笑似的說:“瞧把你緊張的,你就因為這個躲著我?那好,就算我單相思,行嗎?”
毛劍徹底無語。
《城·事》二十二(1)
柳森走出校門,開上自己那輛叮噹三響的麵包車,竟一時不知何去何往,北京好大呀,據說四環路都快修起來了,可是在這座繁華的大都市,他是什麼呢?是一個丟了目標丟了方向的失意人,他曾經的豪情萬丈呢,曾經的俠骨柔腸呢,好象都沒了,因為一直以來,霍思就是他奮鬥的全部理由,可是,現在霍思不需要他幫助她實現夢想了,她的夢想在別人的幫助下觸手可及,可是他呢,任憑他怎麼努力,那夢想似乎怎麼也照不進現實,愛她就放她一條生路,霍思是她的戀人,可還是他可愛的小妹妹,她的幸福對他來說很重要,遠處傳來《只要你過得比我好》的歌聲,就像柳森的心聲,柳森的眼角流下了淚水,他自己竟不覺得,直到淚水模糊了視線。
霍思從老家回來後,柳森迫不及待地把宏華錢要回來的訊息告訴她,並說今年的學費沒問題了,小戶型也有著落了,可霍思似乎對這一切毫不感興趣的樣子,冷冷的。柳森有些納悶,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問多了吧,她還跟你急。柳森還發現霍思白天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