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倆站得太近,我看不見她多少肉體。不過,我還是被她那裸露橫陳鎮住了。
“你有多麼美呀!”
“啊!小傢伙,你說個啥呀!”
她一笑嫣然,兩隻手臂摟住我的脖子,我也順勢把她擁進了懷抱。
我起了恐慌,因為相互觸控而恐懼,也因為彼此接吻而恐懼,還恐懼著她到底喜歡我嗎?恐懼著她到底會感覺滿足嗎?不過,我們既然就這麼相互擁抱著好一會兒,既然我呼吸著她的氣息,既然我感覺到了她的溫暖和勁道,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水到渠成了。我用嘴唇和手指去探索她的肉體,兩張嘴不斷接觸廝磨,最後是她在我上面,直視我的眼睛,一直到我一瀉為快,一直到我緊閉雙眼,一直到我極力想控制住自己,而終於高聲叫喊出來,一直到她用手捂住我的嘴巴,不讓我叫得太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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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讀者》7(1)
從那天夜裡起,我已經愛上了她。我睡覺睡得很不實在,一直在渴望她,夢見她,模模糊糊覺得是在撫摩她,可醒來一看,原來是緊抓著枕頭或蓋被。由於幹接吻,嘴唇都搞疼了。我的###一直###著,可是,我不願意###。我以後決不再###了。我要同她一起。
我愛上了她,就是她同我睡覺得到的回報麼?直到那一天,直到我和一個女人共度一夜之後,我才覺悟到我早先是給慣壞了,因此我就必須償還。對誰?對這女人,至少要去真愛她;對這世界,至少要去面對它。
在我少數幾幅栩栩如生的幼年記憶裡,其中之一可以追溯到小時候一個冬天的清晨,當時我正四歲。記得我當時睡覺的房間沒有生爐子,所以,早晨和夜裡都非常冷。我的記憶中老有那溫暖如春的廚房,火光熊熊的爐灶。灶頭是一座沉重的鐵製用具,可以拿一隻鉤子,把上面的鐵板和鐵圈移開,這時,明火都能看得見。同時,旁邊總有一盆熱水伺候著。母親會在爐子前邊擺上一隻小凳子,讓我站在上面,給我洗臉或者穿衣。我難以忘懷這溫暖帶來的舒適感覺,我永遠記得那悉心為我準備的享受,暖暖和和地洗臉和暖暖和和地穿衣。我總是記得,每當這種情景在回憶中出現時,我就會躬身自問,為什麼母親要對我如此寵愛?我當時是生病了嗎?或者,是兄弟姐妹得到了什麼東西,而沒有給我嗎?要不,大人已經曉得,那天稍後要發生什麼事情,對我來說會很困難、不愉快,可是我還非得扛過去不可嗎?
那個女人在記憶中連個名字都沒有,但是,因為她下午對我如此憐愛,第二天我就上學校去了。還有一個想法也闖進我的腦海,就是要把我剛剛贏得的男###氣概加以展示。這倒並不是我想大聲嚷嚷什麼。我感覺自己強勁有力,鶴立雞群,我希望帶著這種強勁感和優越感來直面我的同學們和老師們。另外,我和她雖然沒有談起過什麼,但是我可以想像得出,她是一名有軌電車售票員,所以,必須經常晚上甚至夜裡工作。而我,每天必須呆在家裡,只能為了有益於康復而散散步而已。在這種情況下,我又怎麼能夠天天同她會面?
那天,我從她那兒回家時,父母親和兄弟姐妹已經在吃晚飯了。
“你為什麼這麼晚才回家?你母親為你擔心極了。”
父親的話與其說是關懷,不如講是生氣。
我說,我迷路了。我先是去散步的,準備穿過榮譽公墓,向莫爾肯療養院走去。走了很長的路,居然到了胡桃洞。我解釋道:
“我身上忘了帶錢,所以,只好從胡桃洞跑回家。”
“你可以搭個便車什麼的嘛。”
我的妹妹說。她自己經常搭便車,我父母對這點很不高興。我哥哥對於我的話也嗤之以鼻:
“莫爾肯療養院和胡桃洞根本是兩個不同方向!”
姐姐則用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