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衝上來的,剩下的幾十個就嘩啦啦全跪下請降了。
黃遊擊被捆的如粽子一般,看到馬勇來時,仍然是站立不跪,只橫眉道:“本將乃朝廷武官,都指揮僉事,遊擊將軍,豈能對賊下跪!”
“倒有幾分骨氣,就是有點冥頑不靈,太固執了也不是好事啊。”
馬勇笑著調侃兩句,見黃斐始終不服的樣子,也是有點不耐煩,問道:“你有什麼不服的?我們一千不到打你們四千,打成這鳥樣,你有資格不服麼?”
“暗夜偷襲,算什麼本事?”
“兵法就是詭道,你小子大約不是將門世家出身,是半調子吧?”
一句話被揭穿老底,黃斐也惱羞成怒,他此時也隱隱知道對方不是響馬那麼簡單,但還是用不屑的語氣道:“半夜偷偷殺來,如賊一般,這樣就算敗給你們,也不能叫人心服口服。再者,你們也沒有具甲,在陣上來回衝一衝,揮刀殺人,若是易地而處,我也一樣能帶著部下做到,無非就是不停的運動,無論在何處都以多擊寡罷了。”
以流水形態,以少量兵力做到以眾擊寡,確實也是昨夜的打法,馬勇笑了一笑,讚道:“看不出你這小子還有幾分本事……這樣罷,我也不同你多說,往西北三十里不到,那是你們張國柱參將的駐軍之所,聽說他也是你們曹州的悍將,步騎三千餘人,我帶你小子趕過去,今日午時之前,叫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騎兵和騎兵戰法!”
“去便去!”
黃斐絲毫沒有逃脫一條性命的覺悟和興奮感,直著脖子便是答應下來。
“若不是看你也是一臉絡腮鬍子象條漢子,老子真想砍了你啊……”
被答應下來,馬勇也是哭笑不得,不過也只能帶著這個不識好歹的青年軍官,往著東昌府城附近的另外一個戰場趕過去。
……
……
在小鎮戰事打響並打勝的這一天早晨,崔餘帶著自己的七千步卒,終於趕到了臨清城下。
臨清原本是城堅而高,城牆厚實,垛口多,窩鋪多,城外亦有河流當護城河,這座城池原本就是漕運中心,引水太方便了。
這樣的城池,戰略地位是那麼的重要,所有的京官哪怕是從讀書到當官一直在京城沒有出過城門一步的都十分清楚,山東是京師的咽喉,而臨清就是咽喉中的咽喉,在清兵犯境打下臨清的時候,南北漕運斷絕在半年以上,如果不是靠著通州存糧,整個京師一百多萬人只能喝西北風去了。
就這樣,當年也影響了對北邊軍鎮的糧食調撥,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了。
到了今天,臨清的繁華有所恢復,一箇中心城市遭遇屠城和焚燬的厄運之後仍然無改於它的重要地位,臨清倉仍然是重要倉儲,臨清仍然是一個北方轉運中心,對河南,北直隸的幾個府,它仍然有強烈的商業輻射作用。
兩年功夫下來,在苦心經營之後,商業大約是恢復了五成,人口卻差的遠……臨清在人口最多時接近百萬,這在一個普通的州城來說是奇蹟……大明過百萬和近百萬的城市無不是歷史名城和大城,象北京,開封、南京、揚州、蘇州等,或是商業中心或是政治和文化中心,只有臨清州是純粹的漕運中心,而且不是國都亦不是府城,只是一個州城。
對張守仁來說,正因為臨清的重要性,才一定要來打它。城中的幾百家商行儲存的財富對東虜這樣的強盜有吸引力,對他來說是無足輕重,倒是他自己有不少貨物經過濟南的商行到臨清來轉運,還可能會影響到他自己的收益。
只有臨清倉還值得一提,吸引力也不是那麼重要。
要緊的就是造出漕運斷絕的聲勢便可以了!
崔餘無疑能很好的完成這個任務。做為曲瑞一手帶出來的人才,穩重多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