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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這一對夫妻收拾妥當,下人們來說三經院已經安置好了,衛令儀便將兩人送了過去。

「你且看這如何?」回來時趙西源倒是不浪費,獨自坐在廳內捧茶聞香。

「茶很一般。」衛令儀眨了眨眼,「人很有趣。」

趙西源手上的動作一停,似乎來了興趣,笑著問她:「怎麼有趣?」

「這兩個人說是說夫妻,可是並無夫妻之相。」衛令儀道,「你那個弟弟一直不曾與卓雅親近過,反而微微落她一步,與其說是丈夫倒不如說是護衛來的妥帖。至於那個卓雅,她看似活潑可親,可卻是頗為講究,雖然不懂,可言行穩妥,禮儀之上更是沒有半點差錯。」

這若非是經過專門的學習,一個簡單的西地女子,如何能對大燁繁複的禮節從善如流,沒有半點差錯。

「夫人莫不是我腹中蛔蟲?」趙西源朗聲一笑,伸手將衛令儀攬了過來,順手遞了一塊糕點去。

「國公爺又從哪裡學來的渾話?」衛令儀道。

「說起來夫人可好生蹊蹺。」趙西源彷彿不過是隨口一提,「據說嘉臨王性子木訥,不善人言,為人處世安靜自處,可夫人卻是不同。」

衛令儀心中微微一滯,她拿起一塊茶點放進口中,狀似無意地問道,「有何不同?」

「我的夫人性子並非安靜,而是不屑,行事間更是直爽果決,心中自有城府,又不攻於心計,與傳說中的那個嘉臨王可不大相同。」趙西源看起來不過是夫妻間的打趣逗樂,但衛令儀卻不敢不加以謹慎。

自己近些日子來行事之道與那些零碎奇怪的夢境相關,那些夢看起來似真似假,虛幻卻又無比真實。她清晰地記得每一片雪花融化成水滴,滑落的觸感,身體裡的血液留空,慢慢冷掉的感覺。

衛令儀知道自己的不一樣,有心之人總會發現的。

「外面人說的總是和身邊人看到的不同。」衛令儀笑著道,「正如我覺得夫君挺好,外面不知多少人只道夫君生性風流浪蕩,宮裡的人又可憐我一介女流,嫁了一個喜好男色的男人呢。」

趙西源笑了起來,兩人看起來和和睦睦,只是那暗地裡的暗流湧動,卻是隻有他們各自心知肚明瞭。

「夫人!」璉碧匆匆從外頭走進來,神色緊張,「三經院那邊來了訊息,說是二房的卓雅夫人摔了一跤。」

「什麼?!」衛令儀猛地站起身來,「怎麼回事?」

不管這卓雅與趙西從是什麼關係,一個回京休養身體的孕婦剛到了靖國公府便摔了一跤,不知道的還要以為是靖國公與嘉臨王欺人太甚。

衛令儀當即便顧不得其他,匆匆跟著璉碧便到了三經院裡。

卓雅看起來倒是並無大礙,只是臉色有些慘敗,看起來受了不少驚嚇,趙西從並不在此處。

「嫂嫂你怎麼來了!」卓雅見衛令儀來,當下便如小姑娘般地臉色微紅,她看起來又羞又惱,正要站起身,卻被衛令儀按住了。

「本王聽說你摔了一跤,這是怎麼回事?」衛令儀冷聲道,目光自堂上跪著的幾名奴婢身上掃過,那宛如實質般的涼意,只叫那幾人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並無大礙,不過是方才我剛來,許是院中哪個奴才擦洗過的地,地上還有些水漬,我一時沒看到便滑了一跤。」卓雅不好意思道,「不過還好有這位姑娘扶住了我,可當真是嚇死我了。」

便聽堂上一名粗衣奴婢緩聲道,「是奴婢應該做的,卓雅夫人不必如此,當真是折煞奴婢了。」

這聲音入耳便覺得務必熟悉,衛令儀道,「你抬起頭來我看看。」

那奴婢一抬頭,竟然是許久不見的晴朱。

「晴朱?」果然一旁的璉碧也沒有料到,這個立了大功的奴才,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