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杜夏微微的一笑,隨著自己的同伴走了回去。
白馥緩緩的從院牆的另外一側走出,目光閃爍。
景帝要加開恩科的訊息一經傳出,全大齊的寒門學子都像過年一樣。
在大齊寒門要參加科考那太難了,必須要有書院的舉薦信,若是拿不到書院的舉薦信,就必須要有勳貴們的舉薦,才能參加考試。
這就是為何大齊的書院之中會聚集那麼多寒門學子的原因之一。
本就出身寒門,又有誰會認識勳貴之家,所以他們要想出仕,唯一的途徑就是上書院讀書了。
但是書院讀書的價格不菲,窮苦人家的讀書人哪裡能支付得起呢。
所以說來說去,要麼有權,要麼有錢,才有機會能參加考試,將來做官,否則一切都是白扯。
顧雨綺之前敲詐安樂侯,以顧思陽的名義送了銀子去書院就是資助那些讀不起書,但是確實有才華的寒門學子。顧思陽此舉才會在寒門學子之中被傳為佳話,明明就是侯府的庶子,在被逐出侯府之後儼然變成了寒門學子的領軍人物。
顧思陽遷出侯府之後,住在柳月給他買的小院子裡,慕名前去拜訪的人也是絡繹不絕。
顧思陽本身就受過極好的教育,在國子監多年,接觸的都是鴻儒,說話做事自是與寒門學子不一樣,而且遭逢鉅變,他的一身傲氣也被消磨殆盡,變得十分平易近人,名聲日益的響亮。
景帝此番開恩科,擯除了舊制,只要是讀書人,就可以參加,不管是不是曾經有過功名在身,不管前面是不是曾經考過童生,只要你覺得你能考,就來吧。
就在聖旨釋出的最初,寒門學子們還是將信將疑,所以雲恪就利用了顧思陽在寒門清流之中的影響力,將此等政策釋出出去。得了顧思陽的親口印證,一傳十,十傳百,漸漸的全大齊的讀書人這才相信這道聖旨是真的。
此道聖旨一出,對與世家來說卻是十分有衝擊力的。
本來考試的條件苛刻,每年那些能考上的人,世家心中都是有數的,哪裡有位置空缺,他們也早就全數爛熟於胸,只等考試一過,就朝那個地位努力一番就是了。
但是現在一切都變成了不確定的因素,所以即便是世家子弟們也不敢託大如同往常一樣做到心裡有數了。
德妃在寢宮之中更是恨的牙根發癢。
都是雲恪那個缺德鬼想出來的主意,原本來年有幾個好位置她都已經默許出去了,只等考試一過,現在好了,多半是要被攪局了。
可是現在陛下因為夏家的事情對她還處在不冷不但的階段,她心裡有怒氣又沒地方去發去。
她已經十分小心翼翼的去討陛下的歡心了,所以在這段時間之內,她是不敢再妄動什麼。
雲翼這邊有點消沉,而云擎卻是有點意氣奮發的感覺。
恩科加開,他就在京中成立了一個江夏會館,說他在江夏多年,蒙受江夏父老的抬愛,如今他回京之後對江夏父老之恩莫不敢忘,所以開了這個會館,只要是前來京城參加恩科的江夏寒門學子,均可以免費住在江夏會館之中。
雲擎此舉立即在寒門學子之中獲得了一致的好評。
雲恪得知此事,不得不說,不管這個主意是誰想出來的,都是一個絕妙的好主意。
雲擎的名聲日漸隆裕,可急壞了德妃了。
一個雲恪已經是她的眼中釘了,如今這雲擎又不住的拆臺湊熱鬧。雲翼的名聲因為夏家之事的拖累也跟著有損。
夏霜城那廝作惡多端,一直以來在百姓的心中名譽已經壞到不能再壞了。
所以將他凌遲處死的雲恪現在也變成了京城百姓口中的大英雄,就連他當日派人將帶著免死金牌的安樂侯阻隔在法